“我当时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和对方和解了。”
不过那时候他也留了个心眼,找人调查了一下这名黑律师,接着他就发现这个黑墨不止找过他会所的麻烦,莲城所有的娱乐会所,都被他“光顾”过。
“后来我又深入挖了挖,才知道这个黑墨之所以针对娱乐会所,和他的身世有关。”
“和他的身世有关?”她听得更加困惑了。
“嗯。”他点点头,“黑墨的母亲也曾是陪酒女郎。”
闻言,她愣了愣。
黑墨的母亲也是陪酒女郎,难道……
看她表情,他就猜出了她的想法。
“你想对了,他母亲当时是在龙虎会的会所里做事,一开始是被逼着拿身体伺候客人,后来还染上了药瘾。在一次用药过量后,她死在了酒店的套房里。”沈静缓缓道出黑墨的身世,“那时黑墨才十岁。”
“他是在报复。”沈月终于明白黑墨在和她交谈时,那双眼里藏不住的嫌恶是从何而来。
“嗯,所以即使没有阿花,他也会想其他办法,能整垮一个会所就整垮一个。”
听完沈静的讲述,沈月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她不能说自己和黑墨感同身受,但她能理解黑墨。
“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他看着她说,“阿花那边我会派人去找,你不用再管了……”
她打断他的话:“我会找到阿花,也会找黑律师说清楚。”
“你就喜欢和我唱反调?”
“我不是喜欢和你唱反调。”她矢口否认,“我只是觉得我既然答应帮忙就不能中途甩手。”
“即使我说不需要你帮忙?”他睨着她问。
她不甘示弱地扬起头回视着他,仿佛在说他说一个试试。
与她对视了一会儿,他移开了视线:“算了,随便你,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
“我这不是听你的,在‘陪床’了嘛?”或许是从小到大的条件反射,她看到沈静心情不好,她就心情好。此刻她饶有闲情地主动枕着他胳膊躺下。
“你还是去陪你的前夫吧。”他不高兴地说。
“我前夫哪有我‘二哥’重要。”她不怕他更生气地喊他哥哥,“是吧,二哥?”
额角的青筋动了动,沈静本想将这臭丫头丢下床,结果他扭头一看,这丫头居然闭着眼睡着了。
“……”
瞪着她甜美的睡颜好半天,他才低低咒骂了一声。
“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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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
“我的人找到阿花了。”
第二天早上,沈静把阿花的下落告知沈月。
按照沈静给的地址,沈月来到了这间位于居民楼里的地下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