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算男生吗?”大哥有点不满和委屈。啥意思?我茫然的看着大哥,此话何来?这时候的我还小,也不是说岁数小,而是被爸妈和大哥保护得太好,心理年龄小,很多事情没学会独立思考,用东北话来说,就是看不出来听(四声)。听了大哥的话我就寻思呢,就凭你那健壮的体魄,但凡对性别有点认知的,都能确定你是男生啊,还用问?“李木的家庭条件很不一般,他从小受到的各种教育和成长环境,绝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小月,我不信奉什么门弟之别,但进入李家的大门,且不说你进不进得去,就是进去了,也有你受的。大哥想劝你一句,这个社会是有阶级的,跃层太高,日子不会太好。”大哥说的这些,我都有认真的想过。我的家庭条件在普通百姓来说,算是很不错,父母收入丰硕,我是独女,有容有才,名校毕业,将来肯定也会有个很好的工作,哪哪都有让人羡慕的资本。可李家是京都大家,最近几年势头更猛,李木是家中长孙,背负着继承家业的大任。他父母为了稳定他的地位,很可能会给他找位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联姻。大哥说得对,我们的阶级跃层落差太大。这也是我一直无法决定和他在一起的最主要原因。我不想沦为他们那个圈子里的笑话,更不想让自己因他而卑微入尘。“对了,大哥,你说我是不是长得太丑,又太傻,领不出手的那种。”“在整个林大,无论才还是色,你都堪称独领风骚。”什么风骚,这个词儿太难听了,虽说大哥他很可能是在夸我。“那为什么都没有男生追过我呢,一想起这个,我就觉得自己很差劲。”大哥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抿住了嘴唇。不记得大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我睡醒后,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只有空气中淡到几近于无的松柏的清冽味道浮动着。直到晚上我洗过澡,躺在床上和小梓闲聊消磨时间时,才想明白大哥问我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些年,我只牵过大哥的手。可他是大哥啊,和男朋友那种男生是不一样的。大哥,他那么问我,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或者说,大哥他其实--是在撩我?怎么可能,一定是我多心了。大哥他撩遍天下,也不会撩我,我可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呢。小梓她没有回来,她的说法是和同学出去旅游,可我看她发的几张照片,同学似乎只有一位,还是男的。她刚刚洗完澡,一边擦头发,一边和我视频。在她侧面那块梳妆镜里,一位穿着衬衫长裤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皱着眉着正在看东西。距离有点远,我看不太清那人的长相,似乎个子没有大哥那么高。小梓不时的瞥向镜子,唇角抑制不住的不断上扬,眼里的柔情蜜似的流淌。唉,连我家小梓这样坚定的白菜都被猪拱了。我,难道说注定成为地里唯一的一颗剩白菜了吗?第二天早上被电话铃惊醒,才发现高中同学群里已经开锅了。班长难得回来,倡议中午在南城的同学都出来聚一聚。大哥送我和魏清风到饭店门口就走了,要我们结束时通知他来接我们回去。同学间的聚会,本该是单纯和快乐的,大家都说说彼此的情况,再述一述当年的同学情也就是了。可偏偏会有那样几颗老鼠屎,不断的标榜自己有多么出色,赚了多少钱,硬是把同学情变成攀比大会。要是早知道聚会能聚成这样,我想我不会来的。趁着他们拼酒拼的乌烟瘴气,我寻了个空儿走出包厢,来到露台那里躲清静。这个饭店就是魏清风第一次带花蕊回家时过的那个。几年过去,饭店的装修风格有所改变,变得如果不是饭店名字还在,我都不敢认了。就好像我还是兰月,他还是魏清风,可岁月的变迁,让我们都不再是曾经的自己。如果不是回忆还在,我们早就找不到当初。饭店唯一让我还记得的,就是那个小小的露台。如今的小露台,加了条长条软包凳子,目测可以坐四五个人。这里虽狭小,却有着世外桃源一样的静谧,仿佛外边的一切喧闹都和这里无关,我很:()竹马他哥一直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