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跟在钟隐月后面说,“只是沈师兄瞧着身子不大好,脸色也不好看……应当是乾曜长老下手太重了。”
“那仙鞭可不是凡世里的普通鞭子,触及皮肉时是有灵法之痛的。打两下都够受的了,他偏偏打的人皮开肉绽,怎么能好。”钟隐月说,“行了,你以后少跟人打听这些事。你还小,知道得多也不好。”
“哦,好,一切听师尊的。”温寒乖乖应着,又不情不愿地为自己辩驳,“弟子也是担心沈师兄……师尊,为何乾曜长老下如此重手啊?是沈师兄犯了什么大事么?”
“我怎么知道。”钟隐月说。
钟隐月脸不红心不跳地扯了谎。
“乾曜长老最近也真是奇怪,怎么又和师尊过不去,又是莫名其妙重罚沈师兄,也不对外说缘由的?乾曜长老这天下第一剑的名声遍布天下,我本以为定是和掌门一样,是个心胸宽阔的修者……”
嚯,大家都这么以为来着。
钟隐月心中不住地干笑起来。那乾曜在原作里对主角虽是同样严苛,但在主角犯了大错之后反倒关怀有加,骂也不骂,连书外的读者都说耿明机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可现在来看,就是个小心眼的老登。
那原书里也压根没说沈怅雪会被乾曜看成个自己的物件在对待。
书里全是主角视角。从主角视角来看,可真看不出乾曜是这等禽兽。
思索间,钟隐月进了上玄山宫。
耿明机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了,正端着个茶杯在喝。他身后站着的弟子不是沈怅雪,却是那几日来过玉鸾山宫,但什么忙也没帮,白嫖了几天吃喝就走了的弟子之一。
看见钟隐月,这弟子朝他笑了一下,可那笑容瞧着十分嘲讽。
温寒心中不爽,又不敢反驳,只在钟隐月身后嘟囔:“他那什么眼神啊。”
“少说两句。”
钟隐月朝着众人笑笑,带他上了座。
人到齐了,上玄掌门便坐在高位,开门见山道:“诸位,都到齐了。”
“今日呢,也无大事。只是,大典……已置办好了。我天决门,一年到头都需摒弃尘念,静心修道,只有这一日可放开了玩。想必,待到那日,门中弟子定然是……情绪高昂,还请诸位,都管好门下弟子,切莫因过于兴奋,酿成祸事。”
怎么,你们这儿也有防止踩踏事故的安全演讲须知啊?
这长老大会怎么一天比一天感觉像教研大会。
钟隐月端起茶杯,边喝着茶边听上玄掌门唠叨着。
“待这大典结束……今年,那五年一次的仙门大会也又要举办了。”
仙门大会是这仙修界的比武大会。
届时,仙修界所有仙门都会参加这场大会。
而仙修界前三的仙门,会各自交出一顶级的万年法宝,交由大会,作为前三名的彩头。能拔得前三名次者,便能将该得的彩头带回去。
到时候,那顶级的法宝便归那弟子所有。
记得原文里说,乾曜的那把上到碧落下至黄泉都难寻得的万年古仙剑,就是他少年时在仙门大会上赢得的。
钟隐月瞥了乾曜搁在椅子边上的古剑一眼。那古剑外表质朴,却悠悠泛着光,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剑。
“我天决门,作为天下第一山门,自然也是要照往年惯例……往那大会上,交上一个法宝。”
“可话虽如此,诸位自己的法宝,都是诸位所有,我也不好勒令谁,非得交一个上来。总不能,因着诸位是长老,便非得要委屈些……这天下,没有这般的道理。”
“所以这次,还和往常一样。”上玄掌门说,“待大典结束,开了春,诸位便都带上……自己门下,准备要去参加大会的弟子们,去秘境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