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铭微微摇头,直言道:“无需劳烦柳萱姑娘出手,我父皇不会让相府谋反一事坐实的。”“只是如今不知,老三让人救走向淮川兄弟……究竟有何目的。”柳萱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你能把握好就行。”“父皇这么做……也是在给我们一个彻底扳倒他的机会。”顾景铭停顿了下,继续说道:“我已掌握老三私通北狄的证据,只是没想到,今日父皇会这么做。”李玄元闻言有些意外,“我一直怀疑靖王私通北狄,但寻不到证据。子衡,你何时寻到的证据,是否靠谱?”“那证据我也是今日才拿到的,这还多亏了北狄圣女锦曦。”顾景铭说道。李玄元不免疑惑,“她竟会帮你?”顾景铭解释道:“锦曦与北狄宁王两情相悦,宁王被北狄小皇帝以锦曦性命相挟,最终自缢于宁王府。”“让小皇帝要他性命……的便是老三,他与宁王一直有走私往来,妄图腐败庆国朝廷内政。”“奈何北狄皆是些鼠目寸光之辈,整个北狄皆容不下他。如今北狄气数将尽,老三必然要杀人灭口,不留一丝把柄。”“宁王死前,把和老三走私的证据都销毁了。即便老三要杀他,他亦不肯留下证据。他以为庆国有老三这样的人在,对北狄来说有利无害。”“好在锦曦手里还有不少证据,宁王残余的势力都在与她联络,有不少双方走私的书信和令牌都可以证明他私通北狄。”“锦曦知晓宁王意图,但宁王于那些部下有恩,与她亦有情义,她们都恨极了那暴虐腐败的北狄皇室,恨透了所有害死宁王的人。”“宁王愚忠于北狄皇室,但为了让那些逼死他的人付出代价,她愿提供一切老三和北狄走私的证据。”李玄元微微点头,肃色道:“原是这样,既如此,便可尽快收网了,天牢那地可不是人待的。”“小玉她们进了天牢,必定是父皇的人亲自看守,虽无危险却也是难挨,明日一早便可收网。”几人简单商讨后,顾景铭便要进宫,这时,青林过来回禀说祁钰要离开。顾景铭让李玄元和柳萱二人先去看一下,他实在忧心小玉,只想尽快进宫和他父皇禀明情况。另一边的向淮川,只感觉被带着赶了很远的路,他知晓身旁是袁序并未反抗。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何处。只剩二人后,袁序取下他眼纱,立即跪下说道:“公子,晋王诬陷相府谋反,属下奉王爷之命救您出来,不得已了才冒犯公子,还请恕罪!”向淮川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直言道:“不可能,晋王他怎会诬陷相府谋反,阿泽是否调查清楚,此事定有误会。”袁序见他不信,继续解释:“公子,晋王此人极擅伪装,您万不可被他所骗啊!”“晋王妃带他回种花家后没多久,他就已经将种花家大部分权势收为己用,如今又设计陷害相府谋逆,您夫人孩子还有相爷等人都被晋王的人控制了。”此时天牢里,边看监控边偷吃薯片看戏的向阮玉:????向阮玉可真是没想到,靖王的人连这种话都说的出,这个二哥不会就信了吧?只见他继续说道:“公子若是也落入他手里,恐遭暗害。”“王爷这才冒着抗旨的风险命我救人,可惜属下无能只救出了公子。”向淮川实在不愿相信,晋王当真连他和父亲都骗了去吗?向淮川听完沉默良久,才缓缓问道:“那我大那个向时晏呢?”“公子,此人并非你大哥,相府下狱便是此人与晋王合谋,真正的向时晏已死。”袁序一脸愤然回答道。向淮川心中一紧,真的是他吗?想了想,他咬牙说道:“你们怎知他是易容,世上怎会有如此高超的易容术?”“公子若不信,属下这就去将其带来,公子一看便知此人是否易容。”袁序在押送向时晏途中便发现了他脸上有些痕迹,虽不知是何材质,但一看便是易容换脸用的。如此一来,他提前准备的那些人便也用不上了。向淮川点头表示同意,他也很想看看,向时晏此人是否易容而来,能否信任。向阮玉让华龙别出手,不如将计就计。袁序立马走出这间密室,走到另一头找向时宴。为了避免他开口辩解,袁序作势敲晕向时宴,华龙手一挥他就晕倒了。袁序皱了皱眉,这么孱弱?向阮玉在牢房里给华龙竖起了大拇指,这样她哥就不用被敲了。仔细试探了下,确定向时宴真的晕了,袁序才命人将他带去给向淮川看。另一边,向淮川没等多久就等到了袁序将晕倒的向时宴带了过来。向淮川正要发问,袁序解释道:“瓜子,此人诡计多端,方才想要逃走,属下不得已将他打晕。”说罢,袁序把向时宴扯到他身前让他查看。,!向淮川蹲下,将他的脸转了过来,见他发际有些易容的痕迹,他心里不由得一揪。他低声呢喃:“若……若你真是我大哥便好了。”袁序赶紧接话,“公子,我知您重情义,但晋王与此人皆不可信,你莫要糊涂啊!”向淮川没有说话,伸手撕开他额角的痕迹,本以为会是一张人皮面具,却揭下一顶长发,露出他原本的短发。向淮川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冷笑着说道:“你竟连头发都是假的……”说罢,他继续在脸上寻找痕迹,摸了许久未见。盯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向淮川一时间愣了神。见他出神,袁序赶紧喊道:“公子!”“我家王爷不会骗你的,自晋王妃嫁入晋王府晋王便已知晓种花家的势力,开始一步步设计,从始至终他都是在欺骗相府。”向淮川只是站起身,俯视着身下的向时宴,仿佛在思考什么。袁序自然不死心,继续说道:“晋王妃性子单纯您也知道,晋王若有心欺骗她如何防备,晋王去了种花家便找人易容冒充相府公子,为的便是今日啊!”“此人脸上易容之术虽找不到破绽,但这头发已是佐证,种花家易容术定然难破,公子可莫要糊涂。”向淮川深深吸了口气,“袁序,如今我家人皆下狱,我断然无法苟且偷安在此。”“且此次阿泽让你救我,若陛下知晓定会重责,我想出去,陛下眼明心亮自不会被奸人蒙蔽,定会还我相府清白。”:()偷听心声:王爷老抢我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