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知道。”我点点头,看见他面具单孔露出那只红色的三勾玉写轮眼,我知道他已经准备把我给宰了拖回组织,而且很有可能被绝吃掉……话说,义骸好吃吗?
我强行脱离了义骸,以一身死霸装的形象善良登场。“乌鸦,收好我的义骸。”我打了一个响指,笑着望着一身黑底红云袍的斑,“你知道我的身份吗?其实……”
“我是死神!”
清晨的山林带着一种潮湿的凉意,携着几声清脆的鸟鸣,透出几分恍若超脱世俗的安然。
鼬站在山洞口,将身上的晓袍整理好,三勾玉的写轮眼望着远处隐隐透出的火光出神。
“鼬桑,小丫头终究还是走了啊。”鬼鲛将整整齐齐叠放在地上的晓袍抱起,刚站起身,却听见“叮”的一声,他低头一看,是哪个被横向划了一刀的砂隐护额。看了很久,他苦笑一声,“看了她不仅背叛了组织,还背叛了整个忍界。丫头真的不喜欢这种刀头舔血的生活啊。”
鼬回过头,淡淡地说:“鬼鲛,走吧。”
对于并不嗜血的人来说,忍者这个职业,只是一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刃而已。
我和斑冷冷地对持着,周围的树木已经被他刚才施放的一个豪火球之术烧的差不多。我没想到只是一个区区c级火遁忍术竟然能达到这种地步。我也是使用了隐秘步法四枫之三·空蝉才勉强逃脱被烧烤的命运。宇智波家的老祖宗,果然不是吃素的。
“跟我回去吧。”斑看着异常狼狈的我,说,“我可以忽视掉你这次的背叛。只要你跟我回去,并且永远叛离。”
此刻的他,声线不复以往的晴朗调侃,带着几分压抑和沉郁。他身边流动着一股气流,将它升上的晓袍轻轻带动,散发着一股慑人的威严。
这,才是真正的宇智波斑?
我低头望了望左袖口已经被烧毁的死霸装,一阵感叹。他还没尽全力呢,就把我弄得这么惨,万一要是动真格儿的,那老娘岂不得愧对尸魂界,愧对静灵庭?我知道凭我是打不赢他的,纵然很少见他出手,但是我能感觉到他身体里那种如火山般厚积而亟待喷发的汹涌的力量,比我在这个世界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
“斑,你的目的,是毁了整个世界吧。”我问。
“也不尽然。”斑坦然承认。
“那么,佩恩、小南、蝎、迪达拉、角都、飞段、绝、鬼鲛、鼬,包括……我。”我说道这里,顿了顿,望向那张神秘的漩涡脸面具,“都是你达成目的,这个计划中的一部分吧?每个人都有特殊而强大的力量,每个人都是可以与一个忍者村对仗的强者,拥有这些力量组成的你,只是为了让我们,达成你的目的。”
斑不说话。不说话代表默认。
我从没想过我会有这么愤怒的一天,仿佛我付出一颗真心,却遭到了对方无情的践踏。曾经的大闹,曾经的温暖,被冷风吹散,之上下这么一个让人绝望的真相。宇智波斑,他的默认,等于我付出与留恋,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我紧咬着嘴唇,蹲下身体,双手撑地,望着那个黑底红云的声音,冷冷地吐出几个字,“破道之九十·黑棺!”
vol39结束与重生(下)
后来,我常常会想起与忍界最强的宇智波斑,在这片被烧焦的树丛之间的决斗。如果那时,我没有从一开始就耗费大量灵力施放高等级鬼道黑棺,或许我还可能逃走,也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么多事。当然,那也只是如果。从我开始咏唱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的颓势。
鬼道的施放是分为咏唱及咏唱的毁弃两种。毁弃咏唱的话,速度足够快,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威力远远不如咏唱的鬼道。而咏唱那些繁复的咒文,所耗费的时间足够一般忍者施放好几个忍术了。
我使用的“黑棺”是鬼道中威力最高的鬼道,就算毁弃了咏唱,以我的实力,应该能让斑受一些伤的。可当那个黑色盒子消失后,里面竟然没有斑的身影。我感到不妙,刚想瞬步移开,却感觉到身后空气流动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