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柏的吻铺天盖地,在脖颈上疯狂的咬,我被推倒在沙发上,小柏的手去解我的衬衫,可是碰到还湿哒哒的身体时,却忽然停下。
“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有伞!”小柏好像很生气。
我对他笑了一下:“是啊,我忽然发现,其实说谎也没什么。”
小柏僵住。
“小柏,我很难过。”我把手慢慢放在胸口,“怎么回事,这里很难过。”
乳首传来隐约的刺痛。
在感官里麻痹自己,在□里放纵自己。
这是不是,就叫做沉沦。
夹竹桃是小时候在南方见过的一种花。白色,很美,纯洁如少女的衣摆。父亲抱着我,我的头发蹭过低垂的枝桠,噗噜噜的花瓣。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个时候起就对那种植物抱有奇妙的偏执。
得不到的东西。
美丽的东西。
有毒的东西。
捉摸不定的东西。
纯洁悠远,高高绽放在树梢的花朵,看一眼,就不能忘记,好像是一个遥远而不真实的梦想,刚伸手想碰触,却忽然凋谢。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自己的手为什么会轻轻抚摸小柏的眼睛。
一双斜斜挑起的眼睛。睫毛又密又长,深琥珀色的眼睛。这双眼睛里一定藏着一眼淙淙暗涌的泉水或是深沉静谧的湖泊。
“什么时候醒的?”声音还懒懒的,可是眼睛清明没有半点恍惚。
我向离他远一点的方向挪了挪:“就刚刚。”
“几点了?”小柏不露痕迹地把我的身体又拉回去,昨夜荒唐后的痕迹随着滑落的被角暴露出来,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沉默的气息。
小柏下床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说:“今天有事情,要出去。”
“小柏,你好像很忙……”早出晚归,周末也从来不休息,偶尔能看到他露出有些疲倦的表情。“你在打工么?”是不是因为我无能的关系,才让自己的弟弟这么劳累。
小柏愣了一下,回头看了我一眼:“算是吧。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
都不回家吃饭了么……
小柏看我有点黯然,又补充了一句:“有事,所以不能回来。”
我点了点头。
随便准备了吃的吃了几口,就开始整理工作业务。目前兼职的这家公司是做外贸行销的,倒是和我的专业很对口。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人很干练,但是又不失和气,和他说明了情况,他也很大方的答应了我的要求,而且工资也很合理。只不过每次的报表因为都是要亲自送过去,才微有些麻烦。
看时间还早,就上了公车,车停在公司隔壁街。这家公司也算是国际知名的大公司,办公地点也选在这个城市的地标性建筑里,出入的人都衣着光鲜,脸上带着一丝傲慢和故意显露出的匆忙感。
坐电梯上了十层,交了报表,又结算了一下上月工资,收拾了一下下几天的工作,就回去了。电梯门当一声开了,我站在最里面的角落,看不见进来的人是谁,只觉得电梯里忽然都安静了。刚才还偷偷打量我的女孩一个个忽然都收起了放肆的眼神,低垂着眼,却不时向前偷瞄,而男性员工则都是各个挺直身体,正襟面肃。我有点好奇,这个刚刚进来的是什么人。
可惜那个人一直背对着我,西服剪裁合身,看得出是名家手工,个子不是很高,白衬衫衣领上边露出的一小块皮肤白皙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