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几年,鹿夏每一年都会为他许愿。
看着看着,沈时礼喉间发紧,只觉得像被一双大手扼住了心脏。
眼前忽然闪过很多画面。
有生病时鹿夏守在床头不休不眠的照顾,有礼佛时她就在一旁一边打瞌睡一边陪着,有她在汽车撞过来时挺身而出的身影……
原来,鹿夏这些年做的事,他并非视而不见。
竟样样都回忆得起来。
这时,悟明主持走了过来。
沈时礼一手抚上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主持,我这是怎么了?”
悟明主持看到他手上的红绸,摇头:“沈先生,是你的心乱了。”
沈时礼喉头发紧,“心乱了……该怎么办?”
“自然是凭心而动。”
沈时礼握紧檀珠,仿佛一个置身风暴中的旅人,要闯出漫天黄沙,才能看清自己身在何处,心在何处。
当晚,沈时礼这么多年,头一次提前下了山。
悟明主持说,你在这儿,是想不清楚的。
要去见该见的人。
可这次,下山路却顺畅无比,再也没有人来堵他。
鹿夏就像彻底消失了一样,从前走三两步就能看到的人,却再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
就这样过了整整一个月。
沈时礼以为自己下了山能想清楚,可是心却越来越乱,甚至连父母都看出了他的不对。
沈母一边气儿子以前太不近人情,一边又想给他创造机会:
“明天去参加一场酒会,夏夏也会去。”
沈时礼先是一怔,下一瞬,神色依然清冷,“我不去。”
沈母直接被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