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名很难忽视,可她不敢直视,故而逃避是最好的方式。颜澈张了张嘴,齐名已经走了进去。他叹了口气,心情就像是乱成一团的毛线,想要理哪头都不是,全都搅合在一起。在他到了晚上十点,大家陆陆续续有了睡意。外公和外婆在老屋,这边有很多粮食,还有其他的牲畜,不能放任不管,怕晚上有人来偷。剩下的人要打着电筒去另外一栋房屋去。老屋是记忆所在,新房子是为了方便,前几年才修的房子,一栋三层小洋楼。舅舅和舅妈还要把其他的事情安排一下,让齐名他们先走,颜澈的行李箱本来舅舅说晚点给他带过去的,颜澈说自己提过去就好了。两人也没僵持,舅舅挥挥手,叮嘱道:“注意安全啊。”“小惠和齐名一个走在前,一个走后面,颜澈走中间,注意晚上狗多。”齐名点点头。村里面就怕有贼,大多数都养得有狗,这些狗白天不怎么出来,到了晚上,一只塞一只叫得厉害。齐名和小惠常在这里走动,这些狗听到熟悉的声音就会停止叫声。以防万一,颜澈还是得走中间。被狗咬,不是小事。这些都是正儿八经养来看家护院的狗。齐名走在前面,她随手捡了根竹条,伸手剔干净上面的枝条,才递给颜澈:“拿好,要是有狗冲过来,你就朝它挥竹条就好了。”颜澈接过来,竹条握在手里,很轻,但是他好像找到了点耍棍的感觉,动手转了两下。颜澈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一抬头,就看到齐名似笑非笑的眼神,齐名面色如常:“颜三岁?”颜澈老脸一红。小惠站在墙角大石头都快站不住了,这俩人还没打算出发,小惠受不了了,忍不住催:“走了走了,快点走了,待会儿过去还洗澡呢,折腾下来十二点都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