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看着楼下的场景,一名妇人和小孩儿惊扰了马匹,摔倒在地。马车中坐着一个人,看不清是谁,能坐在战王府马车中的人,她敢肯定,这个人一定很重要。“大胆刁民,惊吓惊扰了,惊扰了贵人,你十条命都不够赔的。”贵人?云蕴想着与励驰战亲近之人,似乎没什么亲近之人,除了他背后的钱袋子,但是那人一直在暗处,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出现。“大人饶命!小的们只是路过,小孩儿贪玩,不小心惊扰了…贵人,我们这就离开。”妇人危颤颤说道。“站住,就想这么离开,简直不把战王放在眼里,来人,将他们压下去。”“等等,他们不是故意的”,一道轻柔的女子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放他们走。”云蕴向马车中望去,听说战王不进女色,竟然是一名女子坐在马车中,这倒是出乎意料,不知这位女子和那位是什么关系。她唇角轻轻扬起,这个时候接一名女子回王府,明天就是牡丹花宴,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听着那对母子连连道谢声,云蕴转身离开。“娘!”一声绝望的哭嚎声传入她耳中,云蕴急忙回头,便看到那妇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那侍卫正拿着剑刺向小男孩,来不及多想,她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将人击退。云蕴来到妇人身旁探了探鼻息:“没有气息了。”“娘,你还我娘来。”小男孩悲痛欲绝冲向侍卫,侍卫拔刀相向,云蕴急忙拉住小男孩。小男孩拼命挣扎:“大叔,你放开我,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为我娘报仇!”旁边的人越来越多,窃窃私语。“战王府的人草菅人命,战王残暴,他的手下也是。”“可怜这对母子,今天要命丧于此。”“走,走走,别看了,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你看那位壮士,突然冲出来叫了小孩儿,今天恐怕也难逃将王府的魔爪。”“壮士,别多管闲事了,你现在自身难保。”人群中有人低声担忧说道。云蕴紧紧握着拳头,她失去了家人,看这小男孩,他跟自己一样,也没有了亲人,心中对励驰战的痛恨更加深了几分。战王的人如此罔顾性命,简直罪该万死。可是这个身份还有大用,这个时候跟战王府对抗,恐怕对自己不利。“刚刚这么多人都听到了马车中的贵人说放了这对母子,你们竟然还将这名妇人伤害,战王的属下真的是无法无天了,连贵人的话都敢违背。”让他们产生内部矛盾,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这妇人对我们贵人使用暗器,差点让贵人受伤,死有余辜。”“可有人看到了?明明是你们滥杀无辜。”“没错,滥杀无辜,我们老百姓的性命在你们战王府眼中狗屁不如。”“战王府只手遮天,罔顾老百姓的生命,今天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老百姓纷纷附和,义愤填膺。“对战王府不敬,你们在找死”,侍卫拔刀对着周围百姓。马车中女子温柔的声音缓缓响起:“刚刚这名妇人的确是使用了暗器,要不是我躲避及时,恐怕已经受伤,这孩子无辜,我不与他追究,你们离开吧。”“你撒谎,我娘明明就准备带我走,是他突然将我娘杀了,我现在没有娘了,我要跟你们同归于尽”,小男孩狠狠咬了一口云蕴,冲了出去。“我现在怀疑你跟他们母子是一伙的”,侍卫举着小男孩的手,男孩手上正握着一把匕首:“一个小男孩身上怎么会有匕首?我看分明就是早有预谋。”看着那侍卫高高举起的锋利的剑,准备杀了小男孩,云蕴来不及去救,直直冲向马车,想要要挟那名女子,刚掀起马车车帘一角,一把锋利的剑从她面前飞驰而过,她急忙后退。“保护贵人。”突然出现大量战王府侍卫,将老百姓和云蕴包围,带头侍卫说道:“奉战王之命,接小姐回府,将这群刁民全部拿下。”“让他们离开吧,这件事不适合闹得太大。”女子轻声说着。侍卫点头领命:“其他人放走,这个小男孩带回战王府。”“放了这孩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云蕴看着五花大绑的小男孩,语气生寒。小男孩要去了战王府,不用想,最终还是死路一条,她绝对不会让人把他带走。“就凭你?别太自不量力了,放你一条活路,还不知感恩。”侍卫骑上高头大马,斜睨云蕴,极度讽刺。云蕴缓慢走向小男孩,侍卫拔出剑,她毫不畏惧,胳膊上被划出道道剑伤。“他跟这对母子俩是同党,格杀勿论。”侍卫看着云蕴不要命的样子,眼神危险地眯起。“大叔,快走,不要管我,他们人多,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小男孩不知什么时候割断绑住自己的绳索,捡起一旁的剑,冲向杀了自己娘的侍卫。“不要。”云蕴惊呼,可还是晚了,小男孩死在了那名侍卫的手中。她看着倒在地上的小男孩,浑身冰冷,仿佛在雪地里,僵硬在那里无法动弹。她想保护小男孩,可是他还是死了,就跟她当初想保护自己的家人,保护神谷所有人一样,失败了,她没有办法改变结果。“你们杀了他,那就一起死吧。”云蕴此时此刻对励驰战的恨已经升到极致,她暗暗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励驰战,为神医谷的人,为小男孩和他的母亲报仇。只是自己的秘密即将暴露,这个身份恐怕以后也用不了了,其他的计划又要从长计议。“保护贵人。”侍卫看着发了疯一样的人惊恐大叫。“住手,靖王在此,还不住手”,男子的声音响彻全场,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医妃身娇体弱,战王宠妻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