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便去郊外看春祭去了,年年立春都如此。”
看来林夫子也十分看重农事,胥姜想起年前去乡里参加社祭,当时动了心念想将那些农谣刊印成谱,此事倒可以向林夫子请教一番,听听他的看法。
“婶婶呢?”
“服了药睡着了,许是犯春困,今日总说乏。”
“我去瞧瞧。”
胥姜轻手轻脚地来到林夫人房里,人正熟睡。胥姜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热,见她神情也安然,心头放心了些,随后又悄声退下了。
林红锄站在门外等,见她出来,问道:“如何?”
“睡得正香。”
“那便好。”
胥姜见她腰间佩了那日袁烟烟为她选的玉环绶,抓着她转了一圈,夸道:“好看,跟你很相配,烟烟眼光真不错。”
林红锄抿嘴一笑,“就是怪不好意思,她总送来东西,我却不知道回什么好。”
胥姜给她支招,“抄些诗文、刻些闲章之类的雅物送她,她应当会喜欢。”
小妮子眼睛一亮,“这倒不错。”
“我明日给你带些印章石和纹样,你闲时拿来练手,好容易学来的手艺,可别生疏了。”
“有姐姐真好。”林红锄抱着她的腰直往她怀里钻。
胥姜心都被她钻软了,按着她一顿揉搓,两人腻了许久,林红锄才将胥姜送出门。
临别前,林红锄别别扭扭地问道:“新来那个梁墨可好?”
“很好。”胥姜眼见她要嘟嘴,赶忙给捏住,哄道:“但没你好。”
林红锄哼哼两声,又道:“那叫他好好学着,莫要辜负了姐姐。”说着又红了眼圈,“不要学我。”
“哎哟,我的小祖宗,好好的可别哭。”胥姜赶紧按了按她的眼皮,将眼泪按回去,“说这话就是拿针来扎我的心,什么辜负不辜负的,真拿我当姐姐就不许说胡话。”
林红锄抹了抹眼睛,扯出个笑容,“是我失言了,该打。”
胥姜拧了拧她的嘴,“是该打,不过看在你对姐姐巴心巴肠的份儿上,这次便原谅你了。”随后又温柔道:“回去吧,好好陪着婶婶,我明日给你们送好吃的过来。”
“什么好吃的?”
“尚且不知呢,你不妨先猜猜。”
林红锄露出期待的神情。
胥姜见她不伤心了,也松了口气,随后揉了揉她的脑袋,骑上驴背,“我先走了。”
“嗯,路上当心些。”
“知道了。”
见胥姜走远,林红锄收回去的眼泪,又刷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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