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胥姜尴尬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楼云春摸了摸脸,替她解围道:“雨下大了,我送她回去。”
楼敬看着自己的蠢儿子,心道:下雨天,留客天,怎么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不过这胥娘子于此事上头,瞧着也不大机灵,一锅一盖,相配,相配。
罢了,儿女情思,得自己琢磨才得乐趣,便由得他们去了。
“正好马车停在外头,还没解套,便坐它回去吧。”
“多谢先生。”
“客气什么,快去吧。”
胥姜与楼云春让路,请楼敬先行。
楼敬走出去几步,回头对胥姜问道:“听说你要办品书宴,何时?何地?”
胥姜憋了半晌,说道:“清明过后,就在书肆。”
“好,定了准日子知会一声,我等着呢。”
“省得了。”
待楼敬走远,胥姜逃似地跑出楼宅,楼云春快步跟上,替她挡雨。
两人上车,胥姜捂住脸不住哀叹,“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楼云春闷笑,“是丢到家了。”
胥姜露出眼睛,从指缝里瞪他。
楼云春被瞪得笑出了声。
胥姜恼羞成怒的扑过去捂他的嘴,却捂不住他盈满笑意的双眼。
“再笑我要恼了。”
楼云春亲了亲她的手心,以示讨好和安抚,胥姜赶紧撒手,又气不过,在他手背上拍了一记。
“都怪我。”楼云春只觉得她撒野的模样让他心动不已,又凑过去亲了亲她发烫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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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姜被他亲得没了脾气,说道:“下次注意着点。”
“好。”说完,楼云春又在她唇上碰了碰。
“不是说注意着点么?别放肆。”胥姜低着他的脑门儿,将他推开。
楼云春却顺势将她拉进怀里,轻道:“这不是下次,这是现在。”
哪儿来的歪理?
胥姜正要反驳,却被堵了个结实,挣扎间,一个不注意,巴掌又抽到了他脸上。
现下可好,左右脸都齐全了。
寒食通清明,拔禊东山阴。
因寒食节与清明节相隔太近,习俗又相通,所以朝廷便将二节并为一节,统称作清明,并定假休沐七日。
这几日,除祭祖扫墓之外,圣人会在清明正节这天点火把,传送文武百官,再经由文武百官,送入百姓家中,还会举行拔河比赛,以昭军民之强健。
除此之外,无论王公、百姓都会在清明节之时,前往东山之阴、涧水之滨‘拔禊’,即采水游玩,以除病秽。
“师父,今日清明,您无坟可修,无土可添,便食我三柱香,享我一杯酒罢。”
胥渊无坟无冢无牌位,唯有胥姜刻的一块腰牌,胥姜上香、祭酒,再磕了三个响头,对胥渊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
有书肆的近况,有京城的见闻,还有楼云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