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天气热,屋内的气氛似乎比外边更为燥热,明明衣裳尽褪,却仍然抵挡不了从胸口涌上的渴望与热意。比夏日的日光还热烈。
男人的目光直勾勾的黏在她身上,火热滚烫,满是侵略性。纵然沈书瑶告诉自己,现在是白日,谢屹不会做出格的事,但他灼热的视线,还是难以忽略。
比夜晚的眼神,更令她心悸不已。好似平静的湖面,逐渐荡起了涟漪,一圈圈细小的波纹荡漾开来,难以平静。
半响,沈书瑶抢过他手中的帕子,气鼓鼓的说了声:“出去,我自己擦。”
转身过去,彻底不看那张隐忍的脸庞,但身上的热意依然没消散。
吞咽的声音响起,显得那么突兀。
谢屹后知后觉的回神,方才察觉自己此刻的窘态,他摸摸鼻子,脸上的表情难得的不自然,用尽全力压下那股渴望,扭头出去等她。
离开她身边,谢屹仰头大口喘气,那股淡雅的香气终于远离他,能静静平复下来了。
就在刚才,他差点失控,而且是在白日。这是从未有过的状况,他不允许自己失控,特别是在情事上,可是刚才,若不是顾忌场合不对,他怕是…
谢屹闭了闭眼,十分懊恼,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喝。半壶凉茶下肚,体内的火消了不少,但脑子一转,火热色|情的场景依然在脑海回荡,越想忽略,出现的越频繁。
男人紧绷着下颌,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文武要一百两铸剑,等会拿给我。”
沈书瑶擦拭完,正在穿兜衣,手绕在背后系带,可是缠绕半天都没系好,不免气恼。于是朝外边把人喊进来。
谢屹没起身,怕自己进去就像个傻子似的盯着看,倒不是不好意思看,就是觉得现在是白日,若是晚上的话会更合适。但也矛盾,要是晚上的话,没白日来的刺激,毕竟光线明亮,看的更清楚。
屋内半响没声,沈书瑶又唤了声,怕他误会,便解释两句,保证自己没坏心思,纯粹是手笨。这会谢屹起身了,步子沉稳的朝她走来。
背后一热,沈书瑶轻颤下,宽厚的手掌摩挲着,整个身体都抖了下。
“沈文武找你借钱,他怎么不找我?”
男人喉结滚动,说话似乎咬着牙,一股紧绷感:“当着众人的面开口,不好拒绝。”
他的手指灵活,三两下就把细带系好,然后又从衣桁上拿下准备好的衣裙,为她穿好。
第一次享受谢屹的服侍,沈书瑶很享受,抿唇偷乐。就是手下没轻重,好几次碰到皮肤,刮疼了。
沈书瑶微微皱眉,感觉男人粗粝的手指在肩头移动,内心生出了些许悸动,好像是兴奋,她喜欢和谢屹这样,手指纠缠,目光缱绻。让她心情大好。
“嗯,知道了。”
沈文武是她亲弟,从小关系亲近,但也没少吵闹,对弟弟她当然关心,可沈文武今年才十五,做事全凭一腔热血,说不准过了劲头就放弃了。再说他零用钱才多少,借了一百两,也不知何时还?
谢屹听她嘀咕一番,依旧垂首,狭长的眼微微眯着,眸色晦暗。
“你想怎样?”
高耸的喉结上下滑动,面上不动声色,唯有那双移动的手腕青筋凸起,透露男人情绪。
沈书瑶挑眉道:“银子当然是要还,免得日后他得寸进尺。”
就算是自己亲弟弟,沈书瑶也不想着惯着。
衣裳穿好,谢屹仰头呼吸,脚下往后退了两步,看似简单的穿衣,不想这么煎熬,夫人服侍自己,真是辛苦了。
沈书瑶低头瞧瞧,勾着唇笑,对谢屹的手艺停满意,看来平日观察仔细。
“银票在妆台,自己拿。”
谢屹还没换衣服,闻言嗯了声,解盘扣的手没停。脑中一闪,又想起件事来,问:“陈姑娘是不是到了?”
男女宾客分开,谢屹没瞧见陈淑怡正常。
沈书瑶步子一顿,点头说是,“她跟二弟此时在后园呢,时辰差不多了,我先过去,别让他们尴尬。”
谢屹偏头一笑,“嗯,我换件衣裳就过去。”
男人侧身,宽肩窄腰,下颌线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尤为显眼,薄唇轻轻合上,泛着水光,看着挺好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