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国,巴省,泸县。郊外大路上。“团座,团座,你醒醒啊!”刘羽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喊。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充斥着脑海,后脑勺传来的钻心疼痛,令得他几欲昏厥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疼痛减弱了一些,刘羽使劲的睁开眼睛。一个国字脸的男人,正低头看着他。“团座,你醒了。”国子脸男人穿着军装,上面还有血污,见到刘羽醒了过来,惊喜不已,赶紧拿过水壶,往刘羽的嘴里灌了一口水。刘羽已经融合完了记忆,这具身体,跟他同名同姓,也叫做刘羽,是17军26团团长,今年二十二岁,毕业于巴省陆军讲武堂。这是一个军阀混战的年代,西元历14年,满朝覆灭14年后。刘羽站了起来,后脑勺的血迹,已经干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记得自己正在国外进行军事讲座,却突然遇到了极端武装的袭击,伴随着炸弹的轰鸣,他当场就失去了知觉。醒过来之后,就到这里了。这也太离谱了。自己居然穿越成了一个团长。“胡大明,这是怎么回事?”刘羽目光扫视了一下,然后看着国字脸男人。在场有一个班的士兵,地上趴着一个半大的孩子,被一个士兵踩着脑袋,是吓傻了,一动不敢动。此行是回家奔丧,本来正在前线打仗,接到家里来信,就赶紧回来了。“这个小畜生,用弹弓惊了团座的马。”胡大明掏出了驳壳枪。刘羽明白了,马受惊了,原来的刘羽摔了下来,给摔死了。“让我来崩了这个小畜生。”胡大明用枪指着那个半大孩子,就准备扣动扳机。他是土匪出身,向来心狠手辣,凶恶歹毒。现在担任26团一营长。“算了,一个孩子而已,放了他。”刘羽可没有那么残忍。“团座,你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去年,一个小畜生,站在树上,往你头上撒尿,你可是把他的脑袋都给砍了。”胡大明诧异。“放了他。”刘羽皱起了眉头。原先那个刘羽,可不是什么好人,欺男霸女,为非作歹的事情没少做,仗着手里有枪杆子,打仗的时候,每到一地,就要抢一抢。杀人可谓无数。现在不一样了,这不是换人了吗?半大孩子被放了,他赶紧就跑了。“我们走。”刘羽上了马,带队进了泸县。这是26团的地盘,巴省的军阀,都是划区为粮。上级不发军饷,自己解决。进了县城,刘羽先找了个大夫,包扎了一下,然后才回家。县府,就是他的家,县长刘忠死了,是刘羽的父亲,这个县长,并不是靠真才实学当上去的,而是刘羽用枪杆子给推上去的。谁敢不服,他就是泸县的天。“孝子回来了。”刘宅的管家刘福,见到刘羽回来了,就是一嗓子嚎出来。刘福五十来岁了,在刘宅当了二十多年的管家。这一辈,刘羽是独子,上面有两个姐姐,已经嫁掉了,下面有一个妹妹,还没嫁。灵堂已经布置好了,一群和尚正在念经。大姐二姐小妹,都哭哭啼啼的。家里的亲戚,基本上都到齐了。“孝子恸哭。”刘福在一旁喊着。刘羽哭不出来,他使劲挤了挤眼睛,也挤不出眼泪,只能干嚎几声。尸体已经进棺了,但还没有盖上棺盖。“老太爷,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真是老天爷不开眼啊!”胡大明倒是哭得很伤心,像是他的亲爹死了一样。老天爷实际上是开眼了,这个刘忠也不是好人,巧取豪夺,霸占别人田产土地。放高利贷,开大烟馆,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刘家祖上三代,都是本地的富户,这积累下来,已经是家财万贯了,整个泸县,一大半的土地,都是刘家的。作为独子,刘羽自然当仁不让的继承家产。守夜,他让两个姐夫轮流守,本人不参与。刘羽换上孝服,晚上吃了饭之后,他就把刘福给叫到了自己房间。“咱们家,有多少现大洋?多少金条啊?”家里有多少钱,刘羽还真不清楚。“回禀老爷,总计有七十多万现大洋,八百多根金条,还有一些珠宝玉器。”刘福毕恭毕敬的,原本是叫少爷的,现在老爷死了,刘羽自然就成了新的老爷。居然有这么多,刘羽吃了一惊,这是多少人的血泪啊!不过,也正因为家里有钱,才能养得起军队。他们26团,一千多名士兵,其中一半的军饷,是搜刮民脂民膏,另一半,就是从家里拿的。“老爷,两个姑爷,看那意思,是想要分些家产啊!”刘福看了看门外,然后小心翼翼的跟刘羽汇报。“他们去跟机关枪分吧!哪里有他们的份,我一个团,不吃不喝不要钱啊!”,!刘羽没好气的说道。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这得罪的人又多,没有枪杆子,那就死定了。下葬是定于七天后,属于黄道吉日。泸县,留守了一个连,还有一支保安队。其他的部队,还在前线打仗。这年头,各军阀就是你打我,我打你,巴省大大小小的军阀,那是好几十个。刘羽二十二岁,按理说,这个岁数,是很难当上团长的。不过17军的军长刘洋,是他的一位族叔,有些亲戚关系,所以提拔了他。当然,这也送了一些礼。这次,是跟一个大军阀作战。兵力不如对方,武器装备不如对方,估计是得凉。刘羽判断,兵败是迟早的事情。他临走时,跟参谋长王向东有交代,情况不对,立刻撤回来。三天后,电台收听到了刘洋下野的通电。按照不成文规定,下野之后,就不追究了。17军不复存在了。26团已经在撤回来的路上。这是17军最精锐的一个团,都是刘羽亲自挑选培养的士兵。别的部队,大烟鬼挺多的,刘羽这个团,没有一个大烟鬼,都是青壮。军饷从未拖欠,伙食也不错。就是太凶恶了,跟土匪差不多,:()列强:这个军阀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