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气得又要动手。
“铁牛!不要惹事!”旁边的汉子拽了他一把。
那个叫铁牛的骂骂咧咧地住了手,转身去抢了押陆凛风的活儿。
陆凛风被他捏住肩头,一阵钻心的疼传来,陆凛风忍住了,没吭声。
“哼!这倒是个硬骨头!”铁牛也不知道是欣赏陆凛风,还是没找到折磨人的快感,粗声粗气地说。
几个人押着陆凛风,盯着席玉,将两人往村子里带去。
席玉一路悄悄打量,越看越觉得心惊。
这个村子看似与世隔绝,可外面时兴的布料、吃食这里都有,根本不是完全靠自给自足的模样。
这个村子是一支藏在这里的军队,并且有人在外面,提供给养。
瞧这些汉子孔武有力的模样,恐怕还一直在操练。
这样一支军队,就藏在京城城郊,天子脚下,竟无人知晓。
这若是友还好,若是敌,便不得不除。
很快,他们被村子正中间的一处院子,打开门,里面的人已经在等着了。
铁牛性子急,上前一步,指着席玉,冲着主位的人告起状来:“首领,这个渣渣奸得很……”
他一开口,屋子里所有人都盯向他,目光锐利,像是要把他戳出一个个血洞。
席玉笑了,说:“听口音,这位兄弟是黔中人士?”
铁牛气得直磨后槽牙,揪起席玉衣襟,就想对着他的脸来上两拳。
“铁牛,不得无礼!”主座上的人开口阻止。
铁牛很不甘心,恨恨地松开席玉,小心眼地推了他一把。
席玉似是料到了,在他松手的一瞬间,便伸手扶住了旁边的桌子,稳住身形。
他冲主位上的人道:“远来是客,将军这待客之道,还有待商榷。”
“将军”二字一出,屋里的人脸色都变了,警惕地望向席玉。
主位上的将军,面容刚毅,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道:“来者是不是客,还尚未可知。”
说着他指着陆凛风,道:“他们今日闯进来,可是伤了我们不少弟兄。”
席玉见他提到沈渊,心里一跳,稳住心神问:“敢问将军将另一个人看押在何处?准备如何处置?”
主位的将军,嘴角一扬,道:“杀了。”
陆凛风激动起来,目眦欲裂:“杀了?你知道那是谁吗?你敢杀他?”
屋子里的人都笑起来。
铁牛终于找到了出口气的机会,扬声道:“凭你是谁!天王老子,我们也敢杀!”
“你!”陆凛风使劲挣扎,想要挣脱束缚,上去跟他拼命。
“陆兄,稍安勿躁!”席玉不动如山,面色平静如水,道,“将军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定不会不问缘由随意杀人。”
“那你可真是高看我了!”主位的将军嗤笑道。
席玉依旧面不改色,道:“在下颍川席氏席玉,想必将军并不愿如实告知在下,您的身份。”
主位的将军没发话,算是默认。
“那便让席玉来猜一猜。”
席玉转向铁牛,道:“铁牛兄弟来自黔中,诸位想必也是如此。”
屋里的人都盯着铁牛,恨不得把他的嘴给缝上。
“黔中地处西南,若说驻军,便只有云氏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