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贼啊你知道规矩吧?”
田子礼笑呵呵的往他的衣袖里塞了些什么。
土难掂掂分量,随即点着头,“既是抓捕贼寇有功,且将实情告知”
土难记录下了游徼这次的功劳,让田子礼留下头颅,让他离开。
等到田子礼离开之后,土难的脸色方才变得阴冷。
游徼这个位置,本该是自己的。
三人坐在院落里吃着饭,寇流小心翼翼的说道:“兄长。就这么把人给杀了,是不是有些不妥?若是被人知道了。”
刘桃子吃着肉,“知道了如何?”
“不会。责罚你吗?”
“这县里想要取代兄长的人可不少。我刚来的时候,那个土难便让我盯着众人,说什么往后作证。”
“我看他就没按什么好心。”
桃子缓缓说道:“杀良冒功,在这里不算是罪行。”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岂能与他们一样呢?”
“他们能做得,我们也能做得。”
寇流沮丧得低下了头,喃喃道:“算了,反正是個恶人。”
姚雄吞下了肉,抬头问道:“兄长,往后每日我们都要这般巡视吗?”
“除非是有人来报官,或有别的事情,否则便是日日如此。”
“那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报官呢?这么巡视,别说是马了,便是我都吃不消了”
田子礼大步从门外走进来,正好听到姚雄的话,“报官?怎么会有人来报官呢?”
他坐在了姚雄的身边,看向了桃子,“兄长,已经告知土难了,他记下了。”“好。”
姚雄赶忙问道:“为何无人报官?”
“倘若是你,你出了什么事,你敢来县衙报官吗?”
姚雄沉吟了片刻,“不敢!”
“就是这个道理。”
冷风徐徐,可阻挡不住那烈日,散吏们便坐在阴凉处,吃着东西,聊着天。
新来的散吏们对当下的差事格外的满意。
“在来之前,还曾听闻诸多谣言,说是不能为吏。”
“如今看来,传闻只是传闻啊,虽然苦了些,却没什么不好的。”
新人笑呵呵的说着,坐在他身边的几个老吏却变得有些不自然,想要说些什么,到最后也只是摇摇头。
散吏院的氛围相当的不错,众人友好相处,彼此配合,老人提携新人。
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友善。
就在此刻,一行人忽然来到了此处,为者身后跟着几个职吏,几个甲士,有八九个人,浩浩荡荡。
诸散吏赶忙起身行礼。
路去病笑着朝他们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来,自己却径直走向了最里头的屋。
赵吏赶忙起身为他带路。
路去病走进了屋,张吏就躺在床榻上,此刻的他,情况比从前又好了不少,已经能将头抬起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