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瑾煦若有所思,“我去看看。”
亓笙拽住他,“你伤还没好呢。”
“无碍。”殷瑾煦温和笑笑,“太医说了让我适当走动走动。我只是去瞧瞧,就当散步了。”
帐外,阳光明媚。
未融的雪在阳光下闪着莹莹雪光,白得晃眼。
殷瑾煦披着亓笙亲自给他系上的雪狐披风,脸上温柔的笑意瞬间消散。
浅色的琉璃色眼眸在雪光中格外冷淡。他行走在雪地里,拢了拢披风,“都用了什么刑?”
“还没用刑呢。”风寻叹息一声,“陛下想要让南宫辄对殷籍的仇恨比太上皇的深,就暂时没行刑拉仇恨。”
“用刑。”殷瑾煦淡淡道。
“不识抬举,没必要继续废话。”
上辈子各国的极刑,他都亲自体会过,知道哪国的最阴狠,哪里最痛。
殷籍体会过的,定不可能比他多。
不知道在此极刑之下……南宫辄还会不会继续嘴硬呢?
泄愤
风寻觉得,王妃面前的主子温柔得像是最无害的小白兔。
还是那种柔柔弱弱红着眼尾风一吹就倒的。
……怪不得王妃这么稀罕。
可是敌人面前的主子,就完全是另一番模样。
凄厉的惨叫声就没有断绝过,晕死过去多次,却又很快被粗暴地叫醒。
“哈哈哈哈……”正在受刑的男人突然大笑起来,笑得行刑的狱卒心里发毛。
……难道是他一不小心没掌控好力道,把人折磨疯了?
“真不愧是那个人的儿子……呵。”南宫辄死死盯着殷瑾煦,面露嘲讽,“你们……也就只会这些阴损招数了……”
“想让我招供?”
“做、梦。”
殷瑾煦神色未变。他坐在南宫辄的对面,双腿交叠,微微一笑:“谁说本王是想让你招供才对你用刑的?”
南宫辄微微一愣。
白衣美人摩挲着怀里热乎的手炉,轻声道:“你招不招无所谓,燕国支援的兵马已经到了,殷籍早死晚死都得死。而至于你——”
他轻笑一声。
“你养大的殷籍差点伤到他们。本王总得泄泄愤吧?”
不等南宫辄反应过来,殷瑾煦掩唇轻咳两声,缓缓站起了身:“午膳时间到了,本王要跟家人一起用膳了。南宫大人在这儿好好享受吧。”
“哦对了。”行至牢门口,殷瑾煦的身形忽然一顿,“他叫得太难听了,把他嘴堵上,别惊扰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