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烟来了兴致,也是她看到庭院里走来的一人,继续走到她身旁,停了一会,才问:“那她和你说过你父亲是谁吗?”“您到底,要做什么?”陶哓哓背后的手捏紧,开始有些不自在,明明室内开着空调,却总觉得四周凉嗖嗖的。祁云烟笑了笑,自顾自说着:“没提过?倒也是,她怎么可能提呢,呵呵……”“你想知道吗?”陶哓哓想也没想,摇头说:“不想,妈妈既然不说,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伤心的事情,谁都不愿提起。她把我照顾的很好,这就够了。还有,我知道,您一定是知道我妈妈和祁叔叔的事情,对不起。让您和祁亦言都受伤,真的对不起,我希望所有人都好。”她鞠躬,很诚恳的道歉,无论如何,对于她来说都造成了伤害。祁云烟看着这小小的女孩,指甲轻敲着钢琴,目光瞥到门缝外的人,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变深。看来,她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呢?真是个傻孩子,她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祁亦言会被这样的人迷住,太过干净美好,就越勾起想要摧毁她的冲动,这种人,怎么该存在他们中间呢?祁云烟沉了沉声,说:“你口中的那位叔叔,不姓祁,亦言是随我姓,他姓陶,你名字的那个陶。”陶哓哓一瞬间僵在原地,音乐再一次响起,像被抽了魂魄,腿都站不稳,她不敢去想她所说的深层意思。只是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着祁亦言说的那句话,“哪怕下地狱也陪我。”他,他说的是真的。她彻底站不稳,跌落在地,双眸无神的大大张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无措的看着她,可怜兮兮。祁云烟拿了纸巾,走到她面前,蹲下温柔的问:“怎么哭了?他是不是叫你离开亦言?恩,他该是害怕了,毕竟你们在一起了,他们怎么办呢?再者说,他可是怕,你和亦言,这样传出去可是不好听呢?”陶哓哓瑟瑟发抖,拒绝着她的触碰,祁云烟妩媚一笑,心中涌现出一股报复后的快感,她继续说:“我再告诉你个事情好了,你之所以遇到祁亦言,可不是什么意外。他是故意的,恩,我想想,大概在他十岁的时候,他就知道你的存在。可能是越来越好奇,再加上陶堔每天都和我闹,他自然要来看看你的。哓哓,他喜欢你好久了呢。”陶哓哓一想到祁亦言,只感觉到心脏被一根根细小的针扎着,痛极了,为什么呀?他,竟然,竟然是……“别说了,别说了……”可祁云烟看着她崩溃的模样,像极了初见陶堔时的感觉,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在传递着舒爽。她笑声风风韵韵,混合着这曲子,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她收起了笑容,挑起陶哓哓的下巴说:“害怕了?哭了好伤心,只是这样你就要离开他了吗?你不是很喜欢我们家亦言吗?这么放弃,他可是会很难过,毕竟这一次,他是动了心的。”她推开她,自己反而撞到身后的墙上,惊恐的看着她说:“你疯了,怎么可以在一起,怎么可以……”“只是个身份而已……”祁云烟无所谓的说着。陶哓哓惊恐的看着她,打断了她的话,呢喃,一遍遍:“不可以,不可以……”祁云烟十分满意她的反应,她抬眸看了眼门口,又继续问:“所以,你不喜欢他了吗?哓哓,你要离开他吗?如果你想要离开,我可以帮你。”陶哓哓已经混乱,乐曲和她说的话,冲击着她的理智,双眼无神,眼泪落下,她近乎央求道:“对,我离开他,不可以的,求求你,带我离开好不好……”这时,祁云烟满意的站起,她拍拍裙角的灰尘,对着门那头说:“亦言,你听到了?”陶哓哓眼角还挂着泪珠,身子已经麻木,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听着那熟悉的人,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他蹲下,面前没有一丝表情,没有辩解,他轻轻捧起她的脸。泪珠滑落,滴落在他手心,陶哓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接近时一阵反胃,也表现了出来,转头干呕。祁亦言一瞬间身体紧绷,前所未有的的恐惧感突然袭来,他咬牙克制着,单膝跪地,手转过她的苍白的脸,眼里的眸光像一把利刃,薄唇轻启问:“哓哓,觉得恶心?”陶哓哓已经开不了口说话,只是哭了一遍遍摇头,可是又忍不住干呕。祁亦言紧紧捧住她后脑勺,强制的扭过她的脸,不顾她的反对,吻住她。她抵抗,她挣扎,祁亦言越发来劲。像两个疯了的人,彼此撕咬,都咬破了唇,还咬破了舌,两人口腔里不知道是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