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墨:“不认识他。”
陆廷:“生死之交。”
陈子屹哈哈笑起来。他本身长得足够优越,但脸颊上的酒窝又弱化了这种盛气凌人,又暖又耀眼的一个人。
“看出来了。”他说,也不知道是回答谁。
为避免误会,严墨还是补充道:“普通朋友。”
陆廷:“嗯,唇友谊。”
不知想到什么,他看了严墨一眼。
这时候刚好前面会长讲完话,也宣布散会了,可以走了,于是会议室里顿时如同刚下一般喧闹起来,一房间人谈话的谈话离开的离开。各有各的事情。
陆廷神了个懒腰。那朵玫瑰花,被他趁严墨收拾东西时,一并丢进了他没拉拉链的书包里。严墨没有发觉。
这不是他第一次送严墨玫瑰了。
那时是高考前最后一个晚自习,当时班干部商量好给全班的人送花。
果不其然,严墨对自己拿到手的花束不太满意,转念一想或许还能跟人交换,于是没犹豫地转头把花递给后座,让后座帮忙跟陆廷桌上的那束花换一下。
花是换回来了。但严墨也沉默了。
后桌:“我真换了!”
后桌:“就你俩是红玫瑰!服了!!”
刚从讲台上下来、预判了预判的陆廷踏着轻松的步伐从他身侧的过道路过。
严墨看过去时,那人背影的手对严墨比了个耶。
……
回到现在。
站在门外走廊,陆廷插着双手面向被他逼到贴着墙角的严墨:“什么意思?你删了我,然后加他?嗯?严墨??”
他人还坐在那呢,当他面就加上了。一场会议下来陆廷这口气也憋够久了。
别看严墨话少,其实他真懂得怎么最气人。
陆廷:“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
这人的距离感……严墨别开脸,争辩一句:“这两件事没有关系吧?”
于是陆廷问严墨:“那你什么时候打算把我加回来,给个准话吧,嗯?”
严墨:“。”
陆廷:“说。”
严墨只好:“我在想了。”
陆廷:“什么时候想出来。”
严墨:“……”
陆廷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是误会。从那天看电影回来后他就意识到了。
当务之急是解开他和严墨之间那个误会的结。
——但也不能太急。
他先前不也都忍耐了三个月之久,现在和当时也没什么区别了。
“严墨。虽然不知道你一直在想什么。”察觉到他语气变了,严墨一抬头。
那双眼睛既像陆廷又不太像平时的陆廷,换了种底色,一动不动、认真无比盯着他,清澈瞳仁里定定地倒映着一个严墨的缩影,此刻他就用那种前所未有的较真、严肃、一丝不苟的语气:“严墨,我们之间想结束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