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屋雨看着腿上多出来的一瓶水,没再还给他拿起放在地上,回答他:“不苦。”
“刚刚看见我跑步了吗?”,李康时盯着操场对身边的人轻声说。
“看见了。”
李康时以为会有下文,等了许久没听见声音,转头看陈屋雨,她脸面向操场,显然说完了没有下文。
陈屋雨听见他用气声笑了一声,感受到身旁越来越不满的视线,想了想转过头看着他说:“很厉害。”,语调干巴巴的。
“你敷衍我?”
“没有。”
她脸上无比真诚,李康时盯着她看了几秒不再说话。
到三千米开始,谁都没有开口,看向正在奔跑的身影,前面几圈都在匀速前进,后面明显有人体力不支速度慢了下来,前后能有一圈的差距。
剩下最后两圈的时候,操场上各班齐声呐喊。
最后半圈李康时说:“你猜她能跑几?”
陈屋雨看了看那个女生和终点的距离,“前三吧。”
“她叫什么?”,陈屋雨偏了偏头向旁边问道。
陈屋雨刚问完,前面坐着的齐衡突然转过身来,仰着头用一种很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她,“人家替你跑了,你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是替我跑的?”
“不是谁都像你想不跑就不用跑。”,齐衡说完来回看了看上面的两个人。
陈屋雨盯着他已经转过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没什么话说,重新看向操场时,听见身边人一直没说话的人轻声说:“党雪。”
李康时报的项目已经全部比完,一上午,李康时坐在她身边时不时冒出一句问话。
跟她闲聊,聊着聊着话题转到她身上,李康时问:“你脸上的酒窝为什么是长的?”
陈屋雨一愣,开口解释:“小时候撞桌子角上了。”
陈屋雨听陈母说起过,小时候她追着陈父跑,一没看住跌倒了,正好撞在酒窝上,后来带她去医院,医生看不出什么。
陈母说当时脸上青了好几天。
她对这事没什么记忆。
“原来是圆的?”
“对。”
每次她一笑,陈母就对着她的脸发愁,说是把脸上的骨头都撞歪了,原来酒窝圆圆的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