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瑟缩的跪在那里:“娘娘切莫听那小蹄子胡言乱语,谁晓得她是什么人派过来的,定然是有人看您信任奴婢,离间咱们呢!前些时日奴婢还有一次见家人的机会,怎么可能全家搬走而我母亲却不告知呢?”丽妃冷笑:“她挑拨?她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何不呵斥于她?”明月强辩:“您是主子,奴婢怎敢逾矩。这规矩奴婢还是懂的。”“倒是个巧言令色的。本宫不会随意相信与她,但是这几日,你也要委屈些了。明心,差人给父亲传话。详查蓟县的事儿。明月,如若是本宫冤枉了你,本宫定然不会亏待你。也不会放过尚衣局那个秋海棠。但是倘若让本宫知道你有问题。那么,本宫的手段你该知晓!”说罢,不允明月多言,即堵住嘴拖了出去。一切妥当,明心问道:“主子为何怀疑明月?”她心机自是不若自己主子多。丽妃对明心,是全心信任的。毕竟是从下即伺候在身边的。冷哼一声,丽妃开口:“你自是没有发现,那秋海棠说蓟县的一瞬间,明月明显有些不对劲,如若不是这般,你以为本宫会闲来无事的多问?明月家举家搬迁,这些明月说过么?如果没有一丝的问题,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往日里明月不是最喜说曾经家中诸事么?”明心连忙点头。“安排人盯着尚衣局那边,如若是那秋海棠有问题,本宫一样不会放过。”……海棠自然知晓,这事儿丽妃必然还有后继,因此并不敢有一丝的松懈。也亏得进宫之前的准备工作她做的足,当时顾阳即是交代她一定要熟知蓟县所有的一切,今日看来,倒是初次就派上了用场。算起来,她这一步该是没有走错。这点倒是没有出乎海棠的意料之外,不过几日功夫,丽妃便是查出了所以然。听闻身边明心过来的耳语,丽妃恨恨的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咬牙怒道:“好一个皇后,真是母仪天下,真是母仪天下啊。不想让本宫怀孕,不想让本宫好过,本宫也不会轻易的饶了她。”明心看主子如此,劝道:“怒大伤身,主子还需顾着自己的身子。既然老天爷都帮着咱们,那咱们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丽妃缓和一下,冷笑:“过不去的坎儿,对本宫来说,从来都不需要过什么坎儿。今日让本宫知道了此事,那本宫岂会让她们好过,明月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明心,你且过来。”两人耳语一番,丽妃扬了扬眉,脸上淬着寒冰。“皇后娘娘不是喜欢拿人家的家人要挟么。那么这人也一并送了她。”“奴婢这就去办。”“褚玉茹,你想怀孕,你想生下皇子,也要看本宫答不答应。”丽妃气势张扬。这后宫之中美人甚多,虽皇上年过七旬,但是皇后却正经是一个二十有二的妙龄女子。除了皇后,旬阳宫的旬妃,丽阳宫的丽妃,兰西宫的兰妃,皆是正当宠的妙龄女子。至于说先前便跟着皇上的诸位年长妃嫔,因着皇上的不喜,已经逐渐的淡出了大家的视线,在宫里更是本分不多事儿。自然她们分位也不算低,可是实权却是没有的。想来也是,这西京皇宫历朝来经常有这样的情形,只要皇子年长有了实权,母妃必然不受重视。再看如今受宠的,可不无一例外皆是年轻美好的丽人儿。而这丽妃入宫三年,一年前上位,也并不算顶快!然近来皇上倒是对她喜爱万分,常常宣她伴在身旁,这样的含义又是不同。毕竟,现在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到底能够立哪位皇子,这是众人皆想打探之事,伴在皇上的身边多,自然是得到消息的机会也多。正是因为这种种,丽妃越发的张扬跋扈起来。可再一想,皇后能够将明月毫无悬念的收为己用,仍可见丽妃并非那心机深沉之人。又是几日的功夫,海棠生活的毫无波澜,几人又去了几次丽阳宫为丽妃娘娘修改款式,俱是没有看见明月。不仅如此,丽妃也换了另外一个大宫女在身边伺候,几人心里都有几分的心惊。果不其然,大约两三日,于嬷嬷消息灵通些,听说皇后园子里的池子里发现一具女尸,经过辨认,正是明月。略微点拨了下海棠,果然见她惊得张大了嘴,似乎极怕。这位皇后娘娘虽然与皇上年纪相差甚大,但是许多时候极为会讨好笼络于皇上,因此颇为得宠。也只有她的园子才可以修建一个小小的池塘,说起来这才是大的恩典。可这落成没有多久的池塘竟是溺死了人,说出来总归是让人有几分的不喜的。丽妃娘娘哭的歇斯底里,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明月死的不明不白,又说明月落水前一日不见。可海棠几人纵并未待在丽阳宫,可是又哪里不清楚,自那日海棠说蓟县之事后,这明月便再未出现。这事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海棠不敢妄下断言,只老老实实勤勤恳恳的做事儿,生怕有一丝的不妥当。当然,虽然这事儿犹如投入湖底的石子儿,泛起了一丝小小的涟漪,不过也是转瞬便过罢了。皇上没有惩罚于谁,皇后与丽妃也都沉默不言起来。海棠并不深究其中诸事,越发的安分守己起来。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评论啊~不知道有多少追本文的亲也追过旧文《后宫上位记》,在这里也提醒一下,后宫作者有话说位置加更5000字小四儿严昭免费番外哦,买过的不过大意,速速戳之吧。☆、是是非非寂静素雅的室内,一男子附身在书案前不晓得撰写什么,那眉宇之间一派柔和,丰神隽秀的样貌更是让女子钦慕。“属下参见主子。”帘子外面传来求见之声。男子将笔放下,不见被打扰的不悦,反而是勾起一抹笑容。“进来吧。”门外男子更为年轻,看起来不过十三岁,只能称得上是少年,与普通的小厮无甚区别。“奴才见过主子。”“起来吧。莫要太过拘谨,倒是不像你了。”少年谢过之后起身。“七王爷总是不肯休息。”看桌上的许多文案,少年叹息道,不过话中却有关心。没错,这儒雅男子正是之前海棠见过的当朝七王爷,薛子染。薛子染挑眉笑:“小白也还是一如既往的聒噪。”原来那少年叫做小白。小白即便被说聒噪,依旧是开怀的样子:“聒噪也有聒噪的好,师父叮嘱我看顾王爷,王爷怎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薛子染失笑,摇了摇头。“小白过来,可是宫里有什么大事?”皇上的几个皇子俱已成年封王,即便是最小的薛子染也是二十有一,而后宫女眷颇多,因此未有召见,皇子不可入宫。这也是未免出现什么乱了纲常的事情,如今皇上虽然处事极有分寸,但在男女之事上颇为放纵,宫中女眷甚多,每三年的选秀也是每每能招进许多妙龄美人。皇子皆是成年英俊男子,皇上也未必不担心的,因此许多时候,薛子染并没有进宫的机会。当然,相比于自己的几个哥哥,他还是能多一些的,毕竟,他是父皇最小的儿子。而且他的母妃还在,虽不算盛宠,可也是在父皇那里有几分的体面。另一原因,怕是就是他这瘸了的腿。当年之事颇为复杂,父皇对他总是有几分的愧疚和怜惜。不过不管他进宫多么频,都是不如这个天天在宫里的“小太监”。果然,说到正事儿小白倒是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有些不解,不过还是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