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林白正在长跑短短200米后气喘如牛,心若擂鼓,险些猝死当场。
双腿颤得摇摇欲坠,但到底坚持着没有坐下,被金兰搀扶着小步慢走,舒缓肌肉。
池初宴顺势上前,奉上了一杯温水,略小心又期待地将她望着:“郡主辛苦了。”
林白未多想,天旋地转间压根没管究竟是谁给她递的茶,接过来便咕咚咕咚喝下去。
无意识间暴露了自己过高的素质,顺嘴对他道了一句:“谢谢。”
金兰一愣。
池初宴的眸子难以置信地睁大,随即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
她接受了?
如此轻易?
林白还在跟眼前的金星做意志力抗争,自然没留意到身边两人的表情。
刚把杯子递回去,便听池初宴忍不住上前一步,提议道:“那下一圈我陪郡主一起跑吧?”
那语调,微微雀跃。
像跟刚和好的伙伴提出邀约一样的雀跃。
金兰啊了一声。
郡主这样还能跑下一圈吗?
林白缓缓、缓缓地转过了头:“?”
迷离地眼神缓缓聚焦,定格在了池初宴的脸上,认出他来。
奔涌的战意猛然从心口窜起,发颤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你小子。
挑衅我?
牙根一错,切齿道:“行!”
金兰:0。0!!
……
林白不知道池初宴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来挑衅自己。
那多出来的一圈愣生生跑废了她两条腿,跑得她嘴歪眼斜,血量哗哗掉,连磕了三包药才缓过来。
梁子就这样结下了。
林白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半夜一把扯开被褥坐起来:“不是,他有病吧?我招他了?”
金兰因为要侍药,就坐在郡主的脚踏上打瞌睡,闻言一个激灵醒来,知道郡主在说什么,就接嘴从中打圆场:“池公子也许就是想陪着郡主。”
顿一顿,又道,“他家里没个妹妹什么的,从小习武操练惯了,估摸着不懂得养在闺中的小姐体弱娇贵,不晓得您跑个一圈都要晕过去了。”
林白:“……”
所以问题出在她弱得超出了人家的认知范围?
这还不如不安慰!
她强到溢出的自尊心受不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