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可一脸肃然。
他就没想过离开,尤其主事者还是嵇恒。
更无离开的道理。
至于李左车、公输让等人,听到嵇恒的话,的确脸色微变,但在沉思一阵后,也是选择了留下,天下像如今这样登堂入室的机会可不多。
若是错过,恐再也没有了。
至少对他们是这样。
半刻。
所有人都做出了选择。
无一人离开。
见状。
嵇恒满意的点点头。
他笑着道:“既然你们都选择留下,我自是尊重你们的选择,对于你们呈上来的各种竹简,我大致翻开了一下,觉得不成体系。”
“也难成规章。”
“大秦奉行的是法制。”
“法者,天下之程式也,万事之仪表也。”
“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
“而大秦自商鞅变法以来,便早早确立了明确的法制,其中常见的是六律,即《盗律》、《贼律》、《捕律》、《囚律》、《杂律》、《具律》,若论及其他,还有什么《传食律》、《行书律》等等。”
“一切自有章程规范。”
“而你们呈上来的办法跟主意,往往都很零散也很宽泛,大秦总不能因为你们的建议,就弄出一门大而无当的律法吧?”
“什么类型都沾一点,但又涉猎不多,仅仅就为了一事。”
“这未免太过浪费行政官吏了。”
“也太过耗费底层官吏的心神跟精力了。”
“因而这是不可取的。”
“也不可用。”
“当下你们需要思考的是,如何新建一个成文成规章成体系,能够容纳你们提出的这些观点意见的律法脉络,而且是一门完整且成条理的主脉。”
“大秦已经有一门《法律答问》了。”
“不需要再有一本。”
“你们要做的是创建一门新律!”
“一门独立于大秦现有律法之外的新律,能够完美的包容你们提出的各种观点跟看法的新律,甚至还能随着时间不断补充完善的新律。”
“这就是今日之会的内容。”
听到嵇恒的话,所有人脑海一下懵了。
创一门新律?
这‘钟恒’当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大秦现行的律令,已经有上百年了,经过上百年的发展,早已十分的完备了,想要在已经很完善的律令下,再重新创造一门新律,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