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玉海眯着眼睛:“我怎么觉得……”
她周数好像足了?
对面的丛澜又开始了向后滑行,时不时地回头看着冰面,计算自己的起跳时机。
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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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谨跟众位教练、管理开完了会,拿着自己的本子哼着歌快乐离开会议室。
张简方看着他背影,笑骂:“嘚瑟的。”
旁边有人接茬:“于教练可真是积极啊!看来丛澜被压分压得他恼火不已。”
自家运动员一直被压分,从未暂停过。
堂溪虞悟这对双人也是,最初被压得很惨,后来夺了不少的金牌,又有了数不清的大赛经验,待遇这才提上来。
但跟国外的几个老牌双人相比,还是够不上,总是低那么一两分。
最让人不顺的是,我家运动员四五年才拼上来的p分,你们欧美的一年就上去了,凭什么?
前总教练也不是不想有动作,只是内斗严重,办不到。
也就张简方心里一直有这个想法,整饬花滑部以后,又出了丛澜,有了功夫有了由头,天时地利人和,这才下定决心办这件事。
张简方:“挺好的,也是为了我们国内花滑的发展。”
他低头看向未来两日的行程:“有一个教学经验分享,你记得到时候再通知教练们,别把谁给漏下了。”
对方应了一声:“放心吧!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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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谨心情极好地穿过走道,下了电梯,拐着一个又一个弯,来到了训练馆里的冰场门口。
手里抓着本子和笔,左手端着大瓷缸,里面泡着茶叶枸杞,还微微冒着热气。
“正月里来是新春呐”离得近了,还能听见他哼唧的那两句词儿。
二人转没转完,他进了屋子,来到围栏边上,视线一扫,寻找他那个应该早早地就来到冰场做热身的徒弟。
熟悉了以后,连脸都不用看,只要一瞧滑行、身影、用刃,随便一个,于谨就能精准地辨认出谁是丛澜。
这不,那个朝着自己滑来的不就是吗?
于谨笑眯眯地,看着丛澜双足向后滑行,弯曲着来到了短边处,然后改单足,一段距离后,她右脚点冰,左脚用后外刃猛然起跳。
不等脑子里的“她怎么t跳这么谨慎3t不是已经可以干拔了吗”疑问句完全出现,大概只有“她怎么”这仨字,就见丛澜以完全区别于惯有的转速在滞空时转动,一二三四……四?
于谨瞳孔急剧颤动。
咚地一声,她成功落冰,右脚向后外刃滑出,身体与冰面形成了斜斜的夹角。
那展开的双臂,如同她的羽翼。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哐——”
现场响起了接连不断的掌声,冰上十几个人都张着嘴,震撼地看向丛澜。
最后一声是于谨手里的本子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握着大瓷缸的手比较坚定,怕是这杯热茶也得泼下去。
“这特么是个四周跳?”于谨的脑海里疯狂拉扯着,“这是个四周跳?!卧槽这特么是个四周跳啊!!!”
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