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往里面请!”服务生引领她往空位置走去。
明雀环顾整个店,却没看见那抹熟悉的宽阔身影。
不知怎的,悬起来的心猛地落了地。
“怎么了女士,位置不满意吗?”服务生问。
明雀回神,扯出微笑:“没关系,这里就行。”说完拉开椅子坐下。
进店这么会儿功夫,外面就已经下起了雪。
落地窗上半截蒙着火锅店里的水雾,下半截映着外面飘弥的白雪,景色维持在温冷对撞又共存的氛围里。
旋转履带上转着各种蔬菜肉类,锅底也逐渐逼近沸腾,可明雀坐在那儿始终盯着自己的指甲,丝毫调动不起来食欲。
总觉得差点什么,却又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方才童月说的话冷不丁在耳畔重复响起。
【明明分手那么久,但还蛮听他话的呀。】
明雀摸了摸指甲上的彩钻,视线始终定在这些漂亮的东西上,可大脑却止不住地发空,乱飘。
半晌,她喃喃:“谁听他话了,我才没……”
窗外飞雪,在店外灯光下无声卷着凛冽,玻璃罩内的人们独自热络。
她孤零零坐在边角。
就在这时。
“是啊,你哪是听话的人。”专属于某人的声线响起。
明雀抠摸美甲的动作停住,不敢置信地抬头。
娄与征站在她身后,手里拉着个大行李箱,还拖着个装东西的纸箱。
他的肩头淋了一层雪,仿佛能闻到风尘仆仆的味道。
明雀看着他这幅样子,眨了眨眼,指他的行李箱:“你这是?”
娄与征倚着行李箱的拉杆,懒洋洋歪头:“看不出来?”
“无家可归了呗。”
我旋律哼了一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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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每日都有天气预报,每逢特殊天气,永远都有毫无防备在雨雪里狼狈行走的人。
明雀就很讨厌脱离预告偷袭的雨雪,如果遇到没带伞的时刻,没有保护装备的她就会更加暴露自身的慌忙和畏缩。
可娄与征总是不一样的。
她没见过谁淋了雪还能这么得体又帅气。
他今天穿了一件长款的黑色大衣,耳朵冻得有些红,薄薄一层落在宽阔肩膀上,雪化开,被润湿的是他的黑发黑眸。
娄与征额前的黑发湿得打缕,反而更显出眼眸的亮度。
他浓眉深眸,此刻将视线锁定在她一人身上。
明雀有点看出神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