犟种。
种种关键事实都指向了晏来归,可是晏来归一点也不打算敞开心扉。
殊灵心烦意乱地把晏来归重新挖出来,在晏来归惊愕的目光中按着他的肩膀在晏来归颈侧咬了一口。
“……”晏来归微微吃痛,知道自己理亏,没有说话。
稍微缓解了一点焦灼之后,殊灵这才稍微冷静下来,揽着晏来归的腰把晏来归重新抱进怀里,哑声道:“睡了。”
明天怎么样明天再说吧,世界毁灭了他都懒得管了。
一片沉寂之中,晏来归垂下眼眸,鸦羽般长长的睫毛不时扫过殊灵颈侧的皮肤。
他不知道想了什么,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才用一种轻得有些难过的声音说道:“时愉。”
他好像有点不知所措,语言系统也有些混乱,只能缓缓道:“……我不想的。时愉。”
只这一句,殊灵就像是被软刀子捅进捅出,再也没了声息。
若非身不由己,谁会愿意搭上性命。
晏来归有自己的苦衷,他非要如此咄咄逼人,最后双方都难以收场。
何必呢。
晏来归想了很久,轻轻说道:“我给自己下了禁咒,说不出口,但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应该很快就会知道的。这样可以吗?”
殊灵神色微变。
转念一想,起码不是别人给晏来归下的禁言咒,也算不幸之中的万幸,事情不算最糟糕。
这件事情因为晏来归的退让得到了表面上体面的收场。
殊灵知道能从晏来归嘴里撬出这么多,已经算是重大进步了,但是除此之外,他们两人之间显然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
殊灵道:“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对我负责。”
晏来归:“……”
这个话题是过不去了是吧。
晏来归被这样直白的殊灵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看不懂殊灵,更看不清自己。
可能人都是贪婪自私的,晏来归也无法免俗。
他本就没有想过要与谁有太过深入的情感牵扯,那意味着离别时只会带来痛苦。
如果注定要生离死别,倒不如永远不要开始。
可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就像只要有殊灵在身边,他就无法控制自己像从前那样保留时刻注意周围的习惯一样,他的习惯变成了放松地沉入黑暗之中好好睡一觉,不用担心周围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