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浩浩荡荡地赶往柏家已经是十点多之后的事情,关雎在车上又睡了会儿精神好很多,下车就轻车熟路小跑在前面,方怡早就等在门外,看到啾啾远远跑过来就上前迎住她,关雎在方怡脸颊上亲吻一口,“奶奶,新年好。”方怡差点就泪流满面,点点头也在啾啾脸颊上亲吻一下,“啾啾新年好。”
柏良佑牵着关虫的手走在后面,关虫看到方怡说,“妈,新年好。”方怡抬手擦拭眼泪,“我以为你们不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进来吧,外面冷。”牵着啾啾的手走在前面,轻声问着啾啾想吃什么。
柏良佑用力握住关虫的手,低头对她笑,关虫仰头看着他和他对视,这样对所有人都好,关雎和柏良佑开心就好。
进了客厅关虫才知道今天来的不止他们三口,还有久未见面的柏蔚然和尚耀珏,尚耀珏看到关虫就要站起来和她说话,柏蔚然先一步拉住他的手,“晚辈不是应该先给长辈问好,哪有长辈先开口的,还要规矩干什么。”
关虫自然懂得,“姑姑姑父新年好,事事如意。”
“有你在就如意不了。”柏蔚然一点都不给好脸色,恶声恶气说道。关虫还什么都没说,柏良佑已经不满,“大过年,我们难得回来一次,一定要这么阴阳怪气说话我们也不再来了。”
一直未开口的柏振乾这才说,“回来就好,家和才能万事兴。”
吃饭时候关雎主动要求坐在柏振乾身边,这可把柏振乾激动到不行,不住给关雎夹菜,关雎抬头对着他狗腿地笑,如果忽视尚耀珏数次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柏蔚然那不悦的脸色外,这个场面俨然就是一派祥和。
吃过饭柏振乾和柏良佑去书房,关虫和关雎在客厅玩,关雎嘟着嘴巴说,“妈妈,爷爷还不给我压岁钱,他是不是忘记了。”关虫想要晕倒,原来关雎主动示好是想让柏振乾想起来还没有给她压岁钱。
“爷爷可能忘记了,爷爷是老人,不给啾啾也不能生气知不知道。”关雎点点头脸上都是不乐意,过年对小孩子来说就是新衣服和压岁钱,而关雎新衣服不断,所以新年对她来说最吸引的就是压岁钱,柏振乾竟然还忘记了,还是奶奶好,见面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她压岁钱。
柏蔚然一个人在大大落地窗前坐着,室内温度虽然很高,但是关虫还是能感觉到她的孤单。从桌上拿了水果走过去,递给柏蔚然,柏蔚然并没有接过水果,反而怪异地看着关虫,“你现在是不是要改变策略,让所有人都觉得你无害,取得所有人的信任。”
既然她不吃,关虫就自己吃,“别人的信任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只要有柏良佑的信任就好。你也不用费尽心思来分析我的行为举止,虽然我很想让你们付出代价,但是我不想连自己都赔进去。”
“我把你妈妈推下楼的证据你准备什么时候交给警局,是今天还是明天还是过完年?”柏蔚然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平静,丝毫不像当初柏良佑提出来时候她表现的惊慌,也许她知道,她的惊恐只对柏振乾和柏良佑有用,而对恨不得喝她血的关虫来说,那样的表情只能取悦关虫。
关虫从调查那件事情开始,就没想过隐瞒,对柏蔚然的知晓她也不觉得意外,“不如你给我建议个时间。”
“关虫你就是毒蛇,你精准捏住尚耀珏的命脉不就是想看我们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吗,你现在满意了?”
关虫嘿嘿笑,“谢谢夸奖,我的荣幸,我不是毒蛇怎么能和你这样的人渣共生存,这样惴惴不安的感觉不好吧。”
柏良佑从书房出来之后把关虫拉到一边说,“爸让你去书房,我和你一起去。”表情十分紧张地看着关虫,关虫反手握住他的手,“你能陪我一次能每次都陪我吗,有些事情也需要我自己解决。”比如和柏蔚然比如和柏振乾。
柏振乾让关虫进来并不是刁难她,从她嫁给柏良佑开始,柏振乾虽然不赞同但是也没有明显反对,因为他知道,如果关虫真心狠绝就不会试图讨好他,甚至是想要缓解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关虫很聪颖,也是柏振乾赞赏的类型,良佑背后需要的也是这样的女子。
“这是给啾啾的压岁钱,她太小,你帮她收着吧。”柏振乾从抽屉内拿出一张纸递给关虫,关虫看着上面的文字,是股权转让,百分之十转送给关雎,而在关雎未成年之前由关虫代为支配。
关虫没想到柏振乾会这么大手笔,“您不怕我私吞这些?”
柏振乾笑着说,“人这一辈子其实很短,也不过百年,仔细想想这百年内做过的事情,无非是财权,而这些死也带不走,我现在有的在我百年之后都是良佑的,如果你够聪明,应该知道什么是放长线钓大鱼。”有什么可计较的,最近柏振乾身体不断出状况,他才不得不感叹时间流逝他已经不年轻,还有什么可计较的脸面也不过是他死后其他人对他的评论,而那时他已经听不到,只要关虫和柏良佑好就行。
关虫拿着转让书下楼柏良佑一直站在楼梯口等着她,关虫一步步走下来对着柏良佑笑着说,“我现在比你有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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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好像就是小孩子的时间,大人的时间安排也要根据小孩子来准备,关虫和柏良佑白天应关雎的要求各种娱乐场合地跑着,晚上一家三口在一起吃饭,柏良佑也尽量抽出可能多的时间,如果不是火烧眉毛的事情他都不会出门,关虫笑成柏良佑变宅男,柏良佑厚脸皮应允,“给你大女人的表现机会,去赚钱养我们父女吧。”气的关虫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