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明身上也有酒气,但没醉,递给苏娇一张支票:“这是我的存款,你收着。”
他是工薪阶层,薪水又不高,估计就算有存款也不多。
但苏娇瞟了一眼存折,惊了一下。
因为她发现竟然有17万之巨,这是一笔巨款。
俩人还不熟,她可不敢收他这么大一笔钱,她说:“你自己收着就好。”
苏鸣笑嘻嘻回头:“阿姐,钟sir是在给你交家用喔。”
又说:“你的床太小啦,结婚了要买大床,用这钱买床啦。”
苏娇下意识说:“我的房间很窄,只能放二尺床。”
这就结婚了,但晚上怎么睡。
她就一张二尺床,总不能俩人叠罗汉吧。
要是叠罗汉,谁在上谁在下?
反正苏大小姐是不会委屈自己,屈居人下的。
苏鸣一想也乐了:“钟sir跟我,阿财哥睡吧,就是阿财哥爱打呼噜。”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跟新姐夫一起睡了。
开车的苏琴打了个哈欠说:“阿鸣你说什么胡话呢?”
又对钟天明说:“九龙的床铺寸打寸,我哥给你们订了新床,但还在赶制中,他计划把老床明天刷遍漆,凑和着用,不耽误你们圆房。”
苏旺早就计划好了,自己搬到小间,大卧让给小两口。
天已经全黑了,黑暗的车厢里只有钟天明沙沙作响,摩挲手掌的声音。
他看一眼苏娇才说:“辛苦阿爹为我着想,我必不负所托,好好对待阿娇。”
又说:“床就不麻烦阿爸了,明天下班我来漆。”
苏鸣想起件事:“阿姐,你不是说要重新给酒楼刷漆嘛,正好明天一起。”
苏娇不可能一直卖早餐,要把酒楼开起来。
但在开之前还要整体装修一遍,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她说:“明天起不出摊了,开始试菜,装修酒楼。”
不卖早餐就不必四点起床,苏鸣说:“好耶。”
但苏琴不乐意了:“早餐那么赚,为什么要停,我不同意。”
又低声说:“阿莲马上交学费,阿娇,早餐必须卖。”
其实苏记酒楼的牌匾是苏旺凭厨艺从一众堂兄手中争来的。
那栋石屋是苏旺夫妻双双攒钱买的,所以它的营收跟苏琴无关,她也无权插话经营。
就给周进莲交学费,是苏旺和周进财的义务,但不是苏娇的。
不过还不及她反驳,钟天明说:“苏姨,听大小姐的。”
觉得不妥,又更正说:“我听阿娇的,她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这男人不但唬得住苏丰,表态也表的如此干脆利落。
且不说苏琴有多意外,苏娇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撞大运,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