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马车在花家大门前停下。
花母谭氏收到门房消息,迎出来。
“娘。”花舒甜甜地叫了一声。
谭氏拉着女儿的手,笑道:“怎么这么晚才到?”
过去几年,花舒出来巡店,也时常悄悄回花家探望。
谭氏见了她,满面欢喜。
哭唧唧,不存在的。
说话间,谭氏放下女儿,拉起陆鸣的胳膊,左看右看,笑道:“五年没见,侯爷长个儿了。”
陆鸣身子往后仰,表情略显尴尬。
他礼貌地笑笑,“岳母,我都21了。”
谭氏放下两人,指挥下人搬东西,嘴上念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回来,家里都有等客气话。
绸缎,酒和茶都是侯府自家铺子产的,另有糖、米粮,三牲活禽等诸多回门常用礼。
花舒对陪嫁的小丫鬟和嬷嬷道:“这里不用你们了,你们去找各自的家人团聚吧。”
四人欢喜谢恩,各自去了。
不一会儿,花父冠带出门,将陆侯夫妻二人迎至厅上叙礼。
四人谦让一番,推花父坐了主位。
花父穿着上京最新式的富贵锦袍,眉宇开阔,留了美髯,让人很容易想到,他年轻时必是个美男子。
花父声音洪亮,性子爽朗健谈。
“侯爷,恭喜了。此番守得云开见月明,以后留守京营,离家近,侯爷可要跟舒儿常回来看看呀!”
“岳父说的是。”陆鸣客气地回应,自觉和商人没啥好谈的。
花父丝毫不介意,热心地嘘寒问暖,“北疆条件恶劣,侯爷可有受伤啊?”
“都是小伤,不碍事的。”
“小伤也不能大意了,我就是年轻时逞强,现在老了,天气冷点旧伤就发作。侯爷趁在家,要好好调理才是。”
“小婿知道了。”
“大福,你过来。”花父挥挥手,招来一个锦绣包裹的肥胖少年。
“你看,这孩子怎么样?是不是很壮实,嗯?”花父拍拍儿子的肩背,掉转一圈展示。
“都长这么大了。”陆鸣微笑。
大福是花家独子,长得憨憨的,并不像花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