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裴云廷要求着,初浔抬起手,小小的oga面对着灶台,背对着裴云廷,将危险的部位暴露给他,裴云廷本来没多想,但是看见了初浔露出的腺体,让他波澜不惊的眸子暗涛汹涌。
“没有信息素,是不是代表不能标记你?”裴云廷突然问,这话没有一点征兆,的确是刚想到的,就这么问了出来,也不管这话题出现在此刻是否合适。
初浔仓皇回头,不解地问:“啊?”
裴云廷为他系上围裙,走向一边说:“我是说,你跟他在一起这两年,腺体有过异样吗?”
他不清楚初浔的腺体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两年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发生,他们没在一起,裴云廷的生活里缺失了许多关于初浔婚后的东西。
那不是他想的,可他没办法。
“异样?”初浔本能地想摸摸腺体,可想到了手套,他停住了,手掌悬在上空,回应道:“没有啊。”
他不知道裴云廷指的异样是什么,他很少跟别人交流起自己的腺体,除了去检测中心的时候。
裴云廷问:“信息素是一直没有吗?”
初浔点头说:“嗯,从小时候就没有,分化的时候也没有。”
“去过检测中心吗?”
“去过几次,”初浔回答:“但一直都没有好转,检测中心的人说有些人腺体发育得不好,信息素就会缺失,别的也没有说什么。”
“去的是哪个?”裴云廷追问。
初浔觉得他似乎挺在意这个,也没有做什么隐瞒,如实回应:“是私人医院,离这里不远的那个地方。”
他婚后一直去那里检测自身的问题,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没有信息素的人他也不是第一个,但有这种问题的人好转了的例子初浔也没有听过。
他现在已经不抱着什么希望了。
裴云廷看了眼初浔的腺体,从一侧走了过去,不经意地提起:“你了解过容城吗?”
听过几次,了解谈不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起,初浔只负责回答:“没有在那里生活过,不过听说那里都是些很厉害的人。”
容城一直是热谈,那里发生过各种各样的奇闻异事,是每个有野心的人憧憬的地方,那里成就了许多人,也杀死了许多热情,对容城,大家的印象都是浮华的,奢靡的,它不像个城市,倒像一个今人敬畏恐惧又好奇的神秘黑匣子。
“我想带你到那里看看,”裴云廷抬头问:“可以吗?”
他没有藏着掖着,有什么就说什么了,他有这个想法,总得征得初浔的同意。
初浔还在迷茫:“去容城吗?”
裴云廷说:“对。”
初浔歪了歪脑袋:“我们?”
裴云廷解释道:“我也一直在容城活动,最近那边也有些工作,家也在那边,回去也方便,容城那边的科技发达些,医疗设备也会比平洲的好一点,去那里看看你的情况,说不定会有法子治的。”
初浔沉默了下来,戴着手套的双手泡在水里,若有所思。
他没有去过容城,对那里一直都是惶恐的,他也没有一个人千里迢迢地去过另一个城市,毕业后没多久他就结婚了,一直在平洲生活,思想也被束缚,不再奢望其他的远方。
谈起来,多的都是担忧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