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奇怪:“可现在非年非节,他是不是来得更频了些?”
沈夭意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又道:“你去前厅瞧瞧。”
“去干嘛,去挨骂?”
“才不会,他们乐意你去。”沈夭意笑得玩味。
沈遥凌忽然醒过味儿来了……
欧阳思来得勤,乃是因为他尚未娶亲,而沈大人家中还有两位待字闺中的妙龄少女。
敢情这番殷勤是献给她们的?
她前世一心想着宁澹,从未关心过这档子事。
沈夭意见她明白,又戏谑道。
“你真该去看看。才子佳人,不正是你爱看的话本里常写的?”
知道沈夭意坏透了,沈遥凌根本不接这茬,摇摇头道。
“这算哪门子的才子佳人。”
“欧阳大人时常到访,乃是冲着父亲的恩惠。”
“即便有我们的缘故,也只是因为花箔期将至,父亲母亲定然会操心我们的婚事。他身为父亲的半个门生,必然要表现得积极些,露出梦寐魂求之态。实际却并非为了求取好女,乃是表露对父亲、对沈家的尊敬想往之意。”
“说到底,与我们并无什么干系,更没有什么缠绵可言。”
沈夭意深深看着她,唇边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只是戏谑之意少了许多。
“乖囡。”沈夭意叹了一声,“看得这样清楚,对你的姻缘很不利的。”
其实说句难听的,世间大多数夫妻的婚姻,都起于糊涂。
若是真将人的一颗心掰开来,一分甜一分苦地算个干净,哪里都难寻到一个合心意的。
沈遥凌话声一顿,呛她。
“宝囡,彼此彼此。”
沈夭意脸色一沉,冷冷道:“不许这样叫,你这个乖囡!”
“宝囡宝囡,你是宝囡!”沈遥凌不甘示弱。
沈夭意抄起双陆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追过来,要打她。
沈遥凌一边大声叫着姐姐的小名一边拔腿乱跑。
两人打闹得快要出汗,但总比先前快要睡着地坚持下棋好些。
上门造访的客人坐不了多久,起身要告辞。
沈如风替父亲送客人出门。
经过与别院最近的小径时,欧阳思不自禁停了一停。
竖起耳朵想要捕捉院里的动静,或许能听到一两句少女的絮语。
沈如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欧阳大人,怎么了?”
面对恩人的长子,欧阳思有些羞赧,忐忑地说。
“风弟,你说,你的两位姊妹仙姝,有没有可能会提起我?不知,不知她们如何评价……”
沈如风仰天想了想,认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