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京的目光搁在她身上。
和回来时穿的旗袍不同,真丝裙,裙摆落在膝盖处,垂坠感很好,纤细的腰肢藏在里面。
然后很平静地移开了视线。
自己不想是一回事,他没反应又是另外一回事。
孟丹枝走到镜子面前,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一点怀疑。
这身材不好吗?
这没有吸引力吗?
他居然只看看!
孟丹枝自我问答三次,左照右照,最终下结论。
周宴京瞎了。
她这才心情舒爽地从另一侧躺进了被窝里,还不忘提醒那位瞎子:“你怎么还不睡?”
“有事。”
孟丹枝心情不错,听见周宴京手机里传出来的西语,听起来像是什么上任发言,不知道哪里来的。
“你在听什么?”
“一个总统今天的演讲。”
周宴京对自己专业要求极高,翻译要与时俱进,更何况是和外交相关,每个字都代表着国家。
没一会儿,孟丹枝就听得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提醒他:“十点了,关灯。”
她随口胡诌一个时间。
周宴京瞄了眼桌面九点半的时间,没戳破她,抬手关灯,房间顿时暗下来。
这时候,她反而睡不着了。
孟丹枝很快听到身旁人躺下的细碎声音,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只是这次是清醒的。
她回神时,在黑暗里叫他:“周宴京。”
“我问你个问题。”
旁边没声。
孟丹枝不信他睡这么快,用脚尖顺着他的小腿蹭蹭,很轻很轻地试探:“宴京哥哥?”
“嗯?”
果然是醒着的,刚才故意不出声!
孟丹枝还没说什么,脚便被钳制住。
她吓一跳,往旁边躲,被他勾住小腿,整个人连人带被子都被卷进他怀里,睡裙惯性往上蹭。
周宴京的手顺着睡裙下摆游进去。
“你干什么?”
周宴京停都没停,“不是说裙下之臣?”
他在以实际行动表明。
孟丹枝耳朵都红了。
月色微微,她看见他说话时,喉结跟着动了动,然后就被吻住,直接撬开她的唇齿,强势又热烈。
熟悉的清香中夹杂了陌生的味道,荷尔蒙浓密地眩晕着她,完全被带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