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丹枝初三时回了宁城,而后和周宴京他们的交集便减少,只有在假期时才会回帝都。
去b大大多也在节假日里,他们大学生很少回家。
认真算起来,从十五岁开始,她和周宴京就不像以前那样互为邻居,经常串门。
真正有多时间的相处是在十八岁时,也就是一八年,他来宁城,在老宅里住了一个星期。
可那时候,一切都很正常。
孟丹枝今天好似突然得知了一个小秘密,又见周宴京十分坦然,开始不确定-
回去时,司机是不在的,周宴京自己开车。
孟丹枝就习惯顺势坐了副驾驶座,琢磨着自己今天是不是还是坐后排比较好。
回过神来,周宴京正在帮她系安全带。
他身上的味道还是原来的,像薄荷,又不没有那么冷。
孟丹枝的耳朵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愿意和他对视,别过脸看窗外。
至于他的行为,她被动接受。
同时,又在想,是自己没来得及,不然就自己做了。
到公寓时,孟丹枝迫不及待下车。
“东西。”周宴京提醒。
明知故说,孟丹枝头也不回:“那是你的东西。”
周宴京悠悠地将袋子勾上,跟在她后面上楼,总归是在电梯里还会一起。
电梯壁明亮干净,能照出人影。
孟丹枝不经意地瞄了眼,看见自己和他并排站在一起,她比他矮一些,她穿着秋日的旗袍,他还穿着正装。
好像两个人都很正式一般。
孟丹枝又想起那个没影的写真,正入神,冷不丁看见周宴京看过来,隔着电梯壁对视,她心跳漏了拍。
“看我干什么?”她出声。
“你不看又怎么会知道我看你。”周宴京回。
孟丹枝瞪了他一眼。
她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气短,明明在逼问之前,还是她占上风的,占据道德高地的。
这份气短一直延迟到睡前。
她洗漱完出来,听周宴京和陆洋在通话:“嗯,我会告诉她的,没什么。”
陆洋:“那我挂了。”
孟丹枝嘴巴一扬,见他不打算说,问:“你不是说告诉我吗,怎么不说?”
周宴京也没卖关子:“明天宁城那边会来人。”
孟丹枝神色一正:“来调查的?”
“没说,估计是这样。”
周宴京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把额前的头发全都用发箍弄到头顶,额头饱满,这样显得脸更小了。
“不知道朱可那边调查结果是什么。”
周宴京虽然全程不在,但如今也基本了解经过,问:“你是没有信心?”
孟丹枝想说有,但是想到朱可那些绣品。
“她的作品比我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