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京笑:“这是你说的。”
孟丹枝把记录本带出库房,重新翻阅一遍:“如果外婆绣龙凤呈祥和凤穿牡丹,那一定是贺新婚的。”
但没人下这个订单。
太阳不知何时落了山。
孟丹枝不知道在忙什么,在走廊上走来走去,来来回回数次,周宴京的目光跟着移动。
这个角度看她,身形轻盈,像民国时还未出嫁,会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的女儿家。
孟丹枝很像第一次拥有礼物的少女,高兴得自言自语:“采访那天只拍会客厅,还是把外婆的绣房也拍上?”
院子里的桂花树开了,很香。
她站在门口,“你说我穿什么衣服?”
周宴京深呼吸了两下,闻到浓郁的香味,定定地看着她,回答:“旗袍。”
“那肯定呀。”
孟丹枝进了厅里,坐到他面前。
明明离得不近,周宴京却能看清她的睫毛,她在想事情,大概是有点苦恼。
“我的旗袍太多了,不知道该选哪件。”
这真是一个合情合理的纠结点。
周宴京垂下眼,“你也没带几件回来。”
被他这么提醒,孟丹枝就紧张起来,而后想起什么:“我又不是没有衣服留在这儿。”
应该能穿上的吧?
不行,还得试试,还不能被周宴京看到,万一长胖了,穿裂线了,孟丹枝不敢想象。
这算社死吗?
是彻底死亡吧。
-
上一回来,孟丹枝是和许杏一起的。
这一回,周宴京打算和她同睡:“有什么好躲的。”
孟丹枝一想也是,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在一张床上睡了。
只是想归想,但洗漱过后,她还是忽然心跳不稳,明明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
这边的床头不好靠,周宴京就没像平日里看一些新闻。
他就坐在那看着她上了床。
孟丹枝被他看得耳热发烫,还能装出一副镇定样:“干嘛看我,我脸上没钱。”
夜晚的老宅很是安静。
周宴京弯唇:“有色。”
孟丹枝:“……胡说八道。”
她还是习惯性地摸了下脸,周宴京拿开她的手,在她掀开被子时,将她抱过来。
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洒落下来。
她的视野里光线被遮挡住,只能感觉到唇上被吮住,只一下,就侵入其中。
孟丹枝就像一块酒心巧克力,这会儿被他咬开,就会破开壳子,化成最晕人的酒水。
木床不知为何发出轻轻咯吱的声音。
她的脸唰地一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