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嫉恶如仇,不畏强权的美猴。张九生也是颇为无奈。这美猴实在过于不羁。敢用性命无视道则不说。甚至还一下子抽去了自己五分之一的道炁。也是幸亏四明寺内没什么棘手的佛家强者,致使道炁上没什么消耗。不然还真就救不了他。张九生当下凝炁结道印,赋予道则,保证美猴意识不灭。这种方向请神法,是极其消耗先天一炁的。仅一次,便消耗了二分之一的道炁!“你这个小圣祖,还真是神通广大啊?这你都能救俺老孙?”美猴走到张九生的身边,惊奇的看着他,说着还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若有朝一日,你为天帝,何尝不是人间佳话啊?”“你什么意思?”张九生眉头一动,感觉这句话不简单,至少远没有表面上那般嘻嘻哈哈。“受命于道,既寿永昌。”美猴凑到张九生,小声来了这么一句。“荒谬!荒谬!我可没有这种不成熟的想法!”张九生连忙推开他,举手作揖对天道,“我受道于天,受业于地,是为天地之子,理当恩顺天地,岂能对天地有非分之想?我尖嘴猴腮!我没有天帝之相!你自个明着反,别带上我!”这一句话给张九生整慌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说说倒还可以,毕竟只是人间帝王。可特么受命于道,既寿永昌就不能乱说了。那他妈可是天帝!玉皇大帝!别闹,别闹。屎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不是俺老孙说你这个小圣祖,你慌什么?天庭已经归墟,而你作为道祖命格者,理应有这个资格。”美猴摇了摇头,道,“真不知你到底怕谁听到,难道做不让做,想还不让想了吗?”闻言。张九生还真就认真寻思了一下,“可世间已无飞升之法,我穷极一生都不可能达到那种高度啊。”“天庭早已归墟,世间当然已无飞升之法,可你贵为道祖命,这不是能想办法开辟嘛!现在你毫无头绪,不代表以后没有办法。”美猴道。“不!你别说了,我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我压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张九生一口拒绝。“也对,现在说这件事还太早,以后待你有这样的心思,可别忘记唤出我老孙,老孙助你开辟凌霄!重启天庭!”美猴斜眼笑道,“当然了,届时你也不用担心人手上的不足,那三只眼、藕人,可是蠢蠢欲动很久了”“别说了!别说了!我尖嘴猴腮!我没有天帝之相!我尖嘴猴腮!我没有天帝之相!我尖嘴猴腮!我没有天帝之相”张九生反复吟念,洗脑自己,害怕生出不成熟的邪念。“小圣祖,没什么事俺老孙就先走了,若是再打佛,别忘记叫俺老孙。”“等等!下次你可别再利用我的命格作为介质擅自现世。”“俺老孙记住了。”美猴扛着如意金箍棒向着阁外洒脱走去,虚影渐行渐消,直至化作一抹意识,重归虚无当中。看着他成功离去。张九生也是轻松了不少。这天庭反骨仔,实在过于夸张了些。装都不装,直接就说。好歹含蓄点啊!“姜法根,你到底是谁!”全场死寂过后。终于是有僧人从瞠目结舌中回神。“嗯?你说谁天帝呢?说谁天帝呢?我不是天帝,更不是玉皇大帝!你不要乱说!我没这个心思!”张九生应激了。现在但凡提及他的身份。他就很混乱。“不是,谁说你是天帝了?”僧人愣住了。“什么!你还敢说我是玉皇大帝?你找死!”张九生立马暴起,一脚踢翻了他,随后当众郑重申明道,“我尖嘴猴腮!我没有天帝之相!我是不会染指那个位置的!”众人:“”“够了。”四明寺住持在搀扶中站起身,艰难面向张九生,“小友,老衲现在不管你什么人,你如今把我四明寺整成如此狼藉模样,是不是够了?”“够了?什么是够了?”张九生冷声反问。“你伤我四明寺僧人,毁我四明寺佛像,难道还不够?你到底要怎样!”四明寺住持说着说着气血大动,不禁开始咳血。“住持!”现场僧人们更担心了,转而纷纷对着反唇相稽。“姜法根,我们四明寺何时得罪于你?你至于如此咄咄逼人吗!”“姜法根!你今日这般恣意妄为的作态,必将受到惩处!我百万僧佛绝不会饶你!”“说!你到底是为何而来!我四明寺为何要遭受如此无妄之灾!”“姜法根,你飞扬跋扈、目无王法,毫无道理可言,于法不容!”“简直就是丧尽天良!”面对如潮水般的指责。张九生相当平静。他缓缓伸出手来,指向外界。“昨夜的你们听过雨声吗?知道原因吗?”张九生死凝在场所有僧人,憎恶道,“你们不仅知道原因,甚至还因此关上了大门!要我猜猜你们关门的原因吗?”僧人们一噎,目光纷纷开始逃避。“你们虚伪!嘴上说着普渡众生,却在这时关门,阻止世人上来祈愿,阻止奇人上来求助!”“你们漠世!外界大雨交加,分崩离析,你们却在这里诵经念佛,安逸吃斋!”“你们狡诈!享华夏数千年红利,传亿万信徒,却不肯反哺一丝一毫!”“你们离经!你们叛道!”“现在你们跟我说够了?什么是够了?”“我听不懂这个词,如果你们所说的够了,是指今日对于你们的讨伐,那我可以告诉你们”“不够!远远不够!今日我即执掌,则必须肃清!”张九生从农柔的手上接过一份文件,反手冷冷地甩到四明寺住持的脸上,“这份六道拱卫计划承认书,你今日必须签!”“六道拱卫计划仅凭自愿,小友你何必强加于人!这与强盗何异!”“你也可以选择不签,但你以后得换个地方敲木鱼,因为这里不会再有四明寺”:()道门不教你放下,只教你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