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就在张九生想要扼乱天智寺住持颈部动脉时,手上的实质感陡然消失,转而化为缕缕白烟。这是佛家奇术,金蝉脱壳。“小友,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就算谈不拢,也莫要伤了和气。”天智寺住持忽然出现在张九生的身后,闲庭信步道。“若我不愿与你好好说,你又待如何?”张九生平静地扫向他。“年轻气盛固然是一件好事,但过于锐利,也容易折损了自己,不妨与老衲坐下来再谈一谈,价码不够,可以再加嘛!总是能达成共识的不是吗?”“老东西,你废话太多了。”仅一瞬。张九生便移至天智寺住持身后,紧接着单臂一晃,掐住其后颈,高高捏起,“你现在之所以还能游刃有余,是因为我没想杀你。此次出行,招安为先,杀伐为后,这是规矩,但并不是死规矩,你若想成为第一个,我可以满足你。”言罢。张九生又对其后腰之处,猛地一拳击出,使天智寺住持佛炁混乱,暂时用不出金蝉脱壳之术。“畜生小子!你究竟是谁!?”天智寺住持被打醒了。此刻,他已是能清晰感受到身后青年的不一般。至少远非他一人所能敌!真是见鬼!什么时候奇人的修炼有这么简单了?一个年纪看似不超过二十岁的青年,竟然已经达到一流等级的道行?!难道这小子是哪个老怪物的易容不成?“老东西,你的废话实在太多了。”张九生捏着天智寺住持,旋即一把将其随意丢到文件旁,“我最后再给你五秒钟,乖乖去把字签了。”若不是张九生也顾虑那么多的信徒与游客,哪能再给机会?不过真要闹起来,也容不得顾虑那么多了。“羞辱!这是羞辱!”天智寺住持满脸阴暗,想他身为一寺住持,一生荣傲,什么时候被人宛如掐小鸡一般,随意弃敝?“老东西,你该庆幸只是羞辱,而不是要你命。”张九生上前,一脚踩住天智寺住持,居高临下的寒冷漠视,“给我签字!”“小友,你油盐不进,就休怪老衲了。”“你待如何!”张九生声音一沉,戾气也上来了,他加重践踏力度,致使天智寺住持呼吸难堪,脸色也逐渐青紫。“小友就算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也得为其他人考虑不是?”天智寺住持艰涩笑说道。他话声一落,门外众僧就押着姜法根等人进来了。他们皆呈虚弱状,虽然没外伤,但炁息并不稳定。“大哥,这些秃子竟然在茶水里下毒!简直可恶至极!”姜法根是几人之中道行最高的,因此他的意识还健在。反观农柔、农谚,早已是不省人事。“所以这就是你们佛家的待客之道!”张九生盛怒,猛烈一脚,直接将天智寺住持踩进了木制地基中!轰——伴随着一声惨叫,木板大碎,甚至房梁都跟着晃了晃,抖落下些许灰尘。“住持!!”天智寺众僧惊呼出声。他们在担忧自家住持的同时,更是讶异张九生的力量。仅一脚,就能将这里踩成这副模样,若是全力展开,那得有多恐怖?不知怎么回事。他们总感觉这次惹错了人“我无碍,我无碍,既然我们动了姜小友的身边人,难道还不允许他发怒吗?这一脚便送给他了。”天智寺住持从破碎中站起身,动手掸掸灰尘,掩饰身上狼狈。“姜法根,低头吧,你只要低头,我们天智寺不仅会放人,还会许你各种丰厚的条件,保证你毫无亏失。”天智寺方丈双手合十,缓声劝道。“哈哈哈哈。”张九生当下难以抑制地大笑,“没想到,你们所谓的好生招待,是给客人下毒?你们还真是阴险狡诈到了极点,你们这般虚伪可恶,十大至高佛知晓吗?还是说,十大至高佛也与你们是一丘之貉?”“姜法根,莫要在执迷不悟了,我们于你无害,你何必与我们死磕到底?来我佛门皆是客,前提是得听话。”“那我要是不听,你们天智寺会如何?”“倘若不听,那就休怪我天智寺行事偏激。”天智寺方丈扬起一掌,对准了姜法根的天灵。显而易见。这是威胁。只有张九生低头,姜法根等人才会无碍。反之,道行尽失,全都沦为废人,亦或者是死人这一刻,张九生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宛如置入深渊。他没想到佛门已经病态成这个样子!简直让人难忍到无以复加!“行啊,你们有本事,废一个我看看,别光说不做,吓唬人啊。”张九生口吐灼气,不退反进,咄咄逼人。此刻,他已忍受至极限。“姜小友,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在乎这些身边人的性命了?”众僧当下眼皮狂跳。他们本以为可以通过此招要挟住张九生。不成想,对方似乎全然不在乎!“我说过,我不会让自己出现弱点,与其被你们挟持,蜕变成一条听话的狗,倒不如以死换死!鱼死网破!”张九生顿了一下,那愤怒到澎湃的心血让他止不住地散出金红色道炁,整个人都裹在一片金红当中,紧接着声音也变得低沉古邪!“今日,你们只要敢杀他们其中一人,我便屠你们一门!”“若杀两人,我便屠一城的佛门!”“若杀三人以上天下无佛!”“我会一点一点地折断你们,在你们的眼前,将你们的内脏轰成渣,将你们的骨头碎成粉!让你们人不人,鬼不鬼!”“来,我们一起动手,不要客气。”张九生低吼着,如深恶,如渊邪,不可阻挡,无人能挡!咣当——!因过度恐惧,一僧侣难以承受此等压迫感,致使手上法棍不自觉脱落。见状,其他僧侣也只觉得颅内炸裂了一下,随后纷纷流下一股股的冷汗:()道门不教你放下,只教你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