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鄙视刘基。
比起刘基这个藏得极深的人,他们都算不上什么叛徒了。
宋濂想了想,率先道:“标儿确实是大帅亲子。相师言,标儿弱冠之前不能归位。你可不要说漏嘴。”
刘基挑眉:“相师?真有本事还是骗子?你可否试探过?”
宋濂道:“相师泄露天机之后,当晚摔伤晕倒,没几日就去了。”
刘基不敢置信道:“真的?不是被杀?”
宋濂摇头:“主公说,相师当日只说标儿需到弱冠之年才能归位,具体情况,还要再算几日。结果……唉。”
刘基无语极了:“这相师还真是有恃无恐,都没想过自己泄露天机会遭遇天谴吗?”
宋濂道:“他或许太自信,以为自己能避开天谴。”
几人相对沉默。
半晌,章溢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相师?什么天谴?陈标是朱元璋的儿子?!”
几人齐刷刷转头看向章溢。
叶铮感叹:“我放心了。以章兄弟你的才识都没发现,伯温心眼之多,确实不是常人。”
章溢:“……”我觉得他在鄙视我。
刘基:“……”我觉得他在辱骂我。
浙东文人关起门来开始深入交流,李善长提着酒找到朱元璋,一边喝酒一边嚎啕大哭。
又来了两个!又来了两个帮手!日子好起来了!
李善长喝醉后开始例行骂朱元璋。
朱元璋先气走了所有文人,然后突然搞什么井田制,还要给将士和将士的孩子们启蒙,事情一堆一堆地压在他身上。他每天睁开眼就开始工作,工作着工作着就睡过去,醒来继续工作……这日子是人过的吗!
我每天只睡不到三个时辰!
朱元璋一边帮嚎啕大哭的李善长顺背,一边嘀咕:“每天三个时辰还不够吗?李公你睡得够多了。”
还好李善长醉得神志不清,不然怕不是要被朱元璋气得卷铺盖卷告辞……告辞肯定还是舍不得的,好不容易把事情理顺了,又有帮手过来,李善长怎么可能在看见曙光的时候告辞?他简直被朱元璋吃死了。
刘基和章溢很快就被引荐给朱元璋。
朱元璋对章溢很尊重,但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自己和刘基相性不好。
他回家后对陈标说:“那个刘基啊,你别和他接触,他说话老阴阳怪气,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
陈标疑惑:“不会啊,伯温先生非常非常和蔼可亲,还给我画扇子呢!”
陈标展开折扇,上面一只圆滚滚的小奶虎图。
不是错别字,就是小奶虎,活灵活现,就像是一只肥猫。
朱元璋疑惑:“大冬天的,你打什么扇子?”
陈标把折扇展开,合拢,又展开,仰着头扇了几下:“帅!”
朱元璋:“……”
他很想反驳自家大冬天扇扇子的蠢儿子,但最终他也拿了一把扇子,和儿子一起扇。
有一说一,真的帅!
刘基:“主公,若你火气过于旺盛,可以少穿几件衣服,多喝点降火的药。”
朱元璋:“……你不认为这样很帅吗?”
刘基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道:“大帅,你更适合穿戴盔甲配大刀。折扇适合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