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初的雏凤楼一路查到北寰言父亲旧部、开国伯其山。
中间牵扯出了红衣女鬼,烧毁的宅院,开国伯府内的强行伏杀,强买强占民宅,再到这舆图上这条用二十多处宅子连起来的直线。
一件事比一件事出得大,不知道这一条舆图上的直线,又能牵扯出什么大案。
正如北寰言所说,这事背后的真相远比他们看到的更加复杂。
北寰言与凌信为了避人耳目,挨着东市最繁华的街道走了一段,又进茶馆里坐了一小会,发觉身后确实没人跟着,才租了一辆马车,往宁府去。
宁府的正门矮小,一般人看不出来这门后面藏了这么一栋深宅大院。
凌信从马车上下来,扣门。
平安开门见是凌信与北寰言,立即把门让出来,自己去牵马车。
院子里的人跟平伯说大公子与凌信来了,平伯连忙出来迎人。
“大公子。凌小公子。”
平伯从院子里出来要作礼,北寰言快走两步,把平伯扶起来:“平伯我说了,您年纪大了,不必对我行礼。”
兄妹
平伯笑着点头问:“大公子与凌小公子在这府上用饭吗?”
北寰言嗯了一声,今日他恐怕与时均白北寰舞有很多话要谈。
平伯见北寰言要在府上用饭,立即高兴地嘱咐厨房去准备饭食。
凌信闻着药味去小厨房找凌芷,北寰言则是先去北寰舞的院子看她的伤。
北寰舞才醒,准备喝药。百无聊赖地坐在软榻上,摆弄随身携带的小机括。
“大公子!”
“嗯。”
芍药声音从屋外传来,北寰舞看向门口,看见北寰言撩着衣袍从外面进来。
北寰言看见北寰舞鼓着嘴,一脸不高兴地坐在暖榻上,扣着机括,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了许多。
“好些了吗?”北寰言走过去,牵起她的手,想要看看愈合的怎么样。
北寰舞不给他看。
“小舞。”北寰言加重了语气,一副兄长老成的样子挂在脸上。
“哼,”北寰舞转过身去,不看北寰言,“你自己玩,不带我。哪有这样的!”
北寰言轻叹一声,在她身边坐下,去看她的手,她不躲,只是也不理他。
北寰言望着她的手,轻声道:“对不起。”
“什么就对不……”
北寰舞蓦地回首,看见北寰言盯着她的手,眉眼处满是殷红,眼眶里的光都跟着一起泛滥。
他心疼。
心疼之余还有些自责。
本来被迫躺在床上睡了几日的北寰舞一肚子火,眼下看着北寰言这样,也气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