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言点头:“确实。但只要有一点线索,都有查的必要。”
这话说也不是全无道理……
凌信心里嘀咕了一句,拿起碗要下楼。
他若有所思地走到门口,又折过身来:“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北寰言抬眸看着他。
“我怎么想都觉得你这话有问题,”凌信望着北寰言,“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不会因为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证据,就去跟陛下请旨来陵中查案。”
北寰言嗯了一声:“自然是还有别的线索。但那还是我的推断,需要走一步看一步。”
凌信最讨厌跟北寰言打哑谜,在查案这方面,他不如北寰言。
但北寰言性子他也了解,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北寰言不会透露太多想法。
凌信无奈撇撇嘴,把碗给厨房送了回去。
凌信前脚走,流风后脚就拿着藏息阁的信上来了。
“主子,凌姑娘今天的消息。”流风把信递给北寰言。
北寰言接过来,拆开看了一遍,好一会儿,才侧头问身边的流云流风:“你们两个也觉得齐文轩这个人长得惹人?”
番外四
主子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流风没多想,下意识遵从本心地点了点头。
流云看北寰言看着藏息阁的信,忽然问起齐文轩,没忍住笑出声,问道:“主子这么在意齐文轩,是因为他跟凌姑娘走得近?”
北寰言若有所思,慢慢地把信收好,低声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流云第一次跟北寰言光明正大地谈及跟凌芷有关的事,只当是他吃醋,打趣道:“凌姑娘不会对齐医官感兴趣的。主子放心便是。”
好一会儿,北寰言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愣了一下问道:“什么?”
流云只当北寰言是少年人心思,羞于启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身去给北寰言铺床。
北寰言没有追问流云心思,看向流风:“流风,帮我磨墨。”
流风立即从北寰言包裹里取出笔墨纸砚。
北寰言写好信,递给流风道:“这封信,你务必亲手帮我送到卫昭的手上。叮嘱他一定要把这事办好。”
流风接过信封塞进衣襟,转身就出门去了。
北寰言侧头看向窗外,屋顶的冬雪已经融干净了。
大雁北归,春天很快就要来了。
凌芷没有想到在春种之前,竟然有这么多事需要安排。
陵中储备军给了她一亩军屯,让她在这里试种曼陀罗。但这到底是一亩地,不是她之前在临府的几寸见方的小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