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钟吟就想到了易忱。
二十个小时没有回复消息的易忱。
一早的好心情顿时消失殆尽。
于是钟吟生气地找到易忱的聊天框。
啪啪一通打字。
在发送前的最后一秒,她突然清醒过来,忍气吞声地点了删除。
差点忘了,他吃软不吃硬。
于是钟吟拍了拍他的头像。
[易忱你在吗?]
[还生气呢?]
见他一直没回,钟吟逐渐肆无忌惮:
[易忱?]
[公主?]
[易公主?]
几秒后,钟吟心虚地舔舔唇,准备默默撤回消息。
好死不死。
就在这一刻,对面甩来一个问号。
易忱是被冻醒的,睁眼时,身上只裹着夏天的薄被。
鼻子像被水泥封住,好半晌才吸进一口气。
下床时头重脚轻,他按着眉心,一开口,嗓音哑得厉害,“谁有吃的没。”
“我去忱哥,你终于醒了!”对面床上,程岸探出头:“你昨天洗完澡饭都没吃,一直睡到现在,我们还以为…”
“以为我死了?”
“咳…”程岸换了个含蓄的说法,“是以为我们能保研了。”
易忱接过宋绪递过来的泡面,径直去林弈年的位置拿热水瓶,漫不经心地说:“差点就能保了。”
“别乱说。”程岸不再开玩笑,后怕地说:“忱哥你昨天可担心死我们了,隔一会就要去看看你还有没有气。”
易忱盖上泡面桶,挪步去洗漱台,散漫道:“放心,没那么脆。”
“啊好香,阿绪给我一桶!”闻到泡面的香气,床上的程岸被勾起馋虫,从被窝里弹出来,一接触冷空气他龇牙咧嘴怪叫出声:“操好冷!”
他哆嗦着下床,看到易忱穿着短袖拖鞋,瞪圆了眼:“忱哥你就穿这么点儿,昨天还淋了雨,身体再好也经不起这么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