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忱指着地上的狗:“它欺负我,你看不见?”
钟吟:“晨晨,过来。”
博美便冲过去,跳到她腿上。
“现在不欺负你了。”钟吟说。
易忱憋屈得没边:“但它还针对我。”
钟吟是真的忍不住笑了:“你和一只狗计较什么?”
“这是一只狗的事儿吗?”易忱抱臂靠在门边,“我来沪市之前,你怎么说的?说谁欺负我,都站我这边。”
“现在我千里迢迢过来了,一只狗都能顶替我抱你睡觉,你就这么对我的?婚前婚后两幅模样,钟吟,你骗婚。”
他在这叭叭,晨晨也开始对着他叫。
“你看你看!”易忱指着狗,“又开始欺负我了,钟吟,你到底管不管?”
“汪汪汪!”
好吵。
吵得钟吟头都大了。
当天将晨晨送回了家,晚上也让易忱回了房间。毕竟明天就要去领证,今晚零点,就是他们结婚第一年。
农历七月初七晚。
易忱终于如愿再进主卧,抱着他香香软软的媳妇儿睡觉。
“以后我天天都要睡这,不许再赶我走,听到没?”
赶走了另一个“晨晨”,入主正宫,他得意洋洋,眉飞色舞。
钟吟再也压抑不住唇角的笑。
“说话。”他去挠她腰。
她噗嗤笑。
“嗯。”
“钟吟,这你说的啊,以后再赶我——”
就在这时。零点的钟声传来,新的一天来到。
钟吟转身,手勾住易忱脖颈,凑近,吻上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含笑道:“知道了,老公。”
农历七月初八,是个艳阳天。
太阳早早升起,透过窗帘的缝隙,撒落在地面。
生物钟让钟吟转醒,一睁眼就对上易忱炯炯的视线,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兴奋得不行。
他松软的发丝散落在枕头,精神奕奕地挑起眉。
“醒了媳妇儿?”易忱埋进她脖颈蹭了蹭,撒娇一样,“我都等你好久了。”
钟吟迷惑地眯了眯眼睛。
她对自己的作息向来是自信的,估摸着现在才六点多。他在梦里等很久吗?
“你什么时候醒的?”钟吟揉着眼睛,还不适应这样蓬头垢面地和他面对面,扭过脑袋。
易忱立刻追上来抱住她。全身坚硬的肌肉压在她身上,屋里明明开着空调,还是满身蓬勃滚烫的热气。
“五点。”他说。
被他抱得热,钟吟用手肘推他。
“松开点,你不热吗?”
眼巴巴这么久才能抱着她睡觉,哪里会热。易忱手掌勾住她腰,阖上眼:“热也要抱。”
晨晨睡觉都比他老实。钟吟心中叹口气:“民政局八点才开门,你醒这么早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