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昨夜被沈昭揽进怀,看到他伸出手接下一剑那一刻,想起很多。这个“薄情”的人,一直在做不薄情的事。
他们两个倒霉蛋,好不容易苦尽甘来,还是不要互相折磨了。
花锦想起在蓟州时,芙蓉花灯下的那抹孤影。
她与清熙郡主说,家中有人等着她。
他当时躲在屏风后,在想什么?
花锦不想猜了,她轻手轻脚下了榻,不想吵醒刚入梦的沈昭,慢吞吞打开门。
她踮着脚走,好不容易将门关上,刚松一口气,就听到身后一声惊呼。
原来是贾圆宝。
贾圆宝今日一来,听说沈兄又受伤了,连忙要来探望,鱼鸢昨夜睡得晚,在后面慢吞吞走,给他指:“喏,就那间。”
于是,贾圆宝和鱼鸢就看着花锦从那间房出来。
天才亮不久。
花锦这样嗜睡的人,不可能起这么早。
只有一种可能了。
贾圆宝一闭眼:“我没看见我没看见,假的假的假的,梦梦梦。。。。。。”
鱼鸢嘴角一抽。
贾圆宝心里凉透了,睁眼就忙对着鱼鸢说:“我什么都没看见,别灭我口!”
沈昭没睡多久,不过一个时辰,他睁眼,察觉怀中温软的人已经走了,当即就下了榻。
楼下,花锦正与魏玿云说话,鱼鸢看见他下来了,连忙轻咳一声。
花锦回头,瞥见沈昭:“来的正巧。”
开饭了。
鱼鸢没想到又是这样僵持的局面,这回幸好花锦在,她低头扒饭就好。
沈昭不动筷,花锦正想问他,就见他伸出双手,两只手上都裹着白布,一只白布上还有血迹,怎么瞧怎么惨。
沈昭抬眸看她:“疼。”
花锦蹙眉,没想到沈昭的伤口这么严重,当下就要去唤郎中,沈昭又出声拦她:“先吃饭。”
花锦坐下没多久,沈昭终于抬起右手,握筷都笨拙极了,白布太刺眼,晃得在座的人都频频看向沈昭。
不知第几次夹不起菜。
花锦实在看不下去,叹了口气,将菜夹起,递到他嘴边,沈昭张口吃了,偏头夸鱼鸢饭菜做的可口。
鱼鸢呛了一下。
花锦给沈昭喂东西吃,他也不挑,花锦夹什么他吃什么。
沈昭心中也鄙视自己无赖的行为,但面上不敢显露分毫,还十分自责地说:“锦娘先吃,不必管我。”
花锦气笑了。
沈昭见好就收,坐的离花锦近了些,大腿在桌下蹭了蹭花锦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