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慕容清音的准许,黎聚跑的比狗都快。看黎聚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慕容清音抬手揉揉容易的头发:“好了,不生气了,一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而已。”“想把他皮剥了,做成风筝钉在城门上。”容易舔了舔后槽牙,勾起一抹美艳的笑容。“那可一定很好看。”“不至于,不就是夸你一句好看吗。”慕容清音笑笑,“本王不生气,你也别气了。”“嗯?”容易转头看着慕容清音,笑得更明媚了:“小皇叔不生气?”少年揉了揉手腕,看上去准备和人干架。慕容清音将人按到自己怀里,任由少年将脸颊贴在自己肩头:“好吧,本王是很生气,他居然敢觊觎你。但是他的父亲是黎渊,他也罪不至死,给个面子,嗯?”他伸手缠起少年的青丝:“走吧,去看看梼杌说的温泉,许你随意胡闹。”“嗯?”容易瞬间抬起头,脸上的笑容也亮了起来:“怎么都行?”“闭嘴!”“那就是可以咯?”“容易!”…………慕容清音和容易回到皇宫的时候,黎渊已经在勤政殿外等着了。一见慕容清音,黎渊倏然跪下来:“王爷,末将教子无方,特来请罪。”“起来。”慕容清音看了黎渊一眼,让他起来,“你把孩子教的还不错,至少没闯大祸。”常年在荆襄,他荆国公就是一方土皇帝,小公子骄纵,欺男霸女也能理解。但是看黎聚的表现,这孩子应该也就是嘴欠了点儿,还不敢强抢美人。黎渊跪的极其驯服。大夏的武将对于慕容清音,是没有不服气的。他们的王上,大夏的战神,每每带领他们冲锋都是身先士卒,身上的累累功勋那都是用命换回来的。黎渊真的觉得自己的儿子该死,怎么能对安国王出言不逊!若不是夫人拦着,他非得给那小兔崽子三条腿都打断!“是末将的错,没有管教好那小兔崽子。”黎渊不肯起身。“那小兔崽子的腿被末将打断了,不然末将一定要让拎他来请罪。”黎渊跪在地上,垂头回禀。“荆国公若是真的有意舍了爱子请罪,不如让人抬了来?”容易从慕容清音背后走出来,勾着一缕美艳而邪魅的笑容。声音忽然变了,黎渊抬头看到一张比自家王上更年轻的俊脸,愣了一下,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应该就是小皇帝了,连忙又低头请安:“末将见过陛下。”黎渊一抬头,容易也愣了一下:“是你?”黎渊一头雾水:“皇上以前见过末将?”“见过,我从前带他在军中呆过,那时候他不受先皇宠爱,你大概也没留意到。”慕容清音先一步解释。“哦。”黎渊完全没有多想,“末将疏忽。”“行了,起来吧。”慕容清音抬脚踢了踢他,“好歹是一品国公,跪着半天,也不嫌丢人。”“幸而你家小公子也没做什么离谱的事,本王不计较了。”他淡然说,扭头看了一眼容易,“皇上还生气?”在温泉里折腾了大半日,怎么也该消气了。果然,少年眉眼舒展:“不生气,是你家孩子,朕就不计较了。”慕容清音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看起来,黎渊帮过容易啊。不过,应该是上辈子的事了。黎渊羞愧地站起来,垂头跟着慕容清音和容易,进了勤政殿。身材高大的将军垂头丧气,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慕容清音回头拍拍他的肩膀:“得了,都说了,本王和皇上都不怪你。”再说,他家孩子的确没做什么,嘴欠罪不至死。黎渊跟着进了勤政殿,又要请罪,慕容清音让他别烦人:“大老爷们,别唧唧歪歪的。你入京也两个月了,还没见到皇上,今日权当述职了。”黎渊入京的时候,慕容清音恰好离京去江南,算上来回路上,两个月的时间,刚好没见到人。今日既然来了,择日不如撞日了。黎渊有些尴尬,讪讪地搓了搓手:“王,王爷,末将的折子,没带,记不住。”五大三粗的汉子脸上涨得通红,有些愧疚。孩子惹了王爷和皇上,自己又犯蠢,可真是丢王爷的脸。“朕倒是听小皇叔常说,荆国公爱兵如子,对兵营的一切如数家珍,怎么,难道小皇叔说错了?”看黎渊有些紧张,又有些难堪,容易笑着开口了,语气中略带轻蔑:“看起来,小皇叔看人也会走眼啊。”“皇上怎能如此说话!”黎渊猛地抬起头,黝黑的脸庞上染了些许愤怒,“王爷从来不会出错!”容易哼了一声:“那你倒说说,荆襄九郡如今是什么情况,你这几年在荆襄都做了些什么?”黎渊为人,最受不了有人在他面前对慕容清音有丝毫诋毁,此刻来了斗志,立刻开始如数家珍般的汇报自己这三年在荆襄做的事情。从驻兵训练,水军练兵,到打造战船,创造阵法,一点一滴,事无巨细。容易摆了摆手,有些烦:“朕知道,荆国公非常负责,您能不能说说重点?比如说荆襄南接滇缅,您觉得我们要多久能拿下荆襄?”慕容清音苦笑一声:“容易,你是不是太为难黎渊了。”这兄弟打仗在行,让他规划,他还真不确定黎渊行不行。黎渊哼了一声,觉得自己被自家王爷小瞧了:“王爷别担心,末将可以。”……慕容清音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他没有担心。但是黎渊并不给他这个机会:“王爷,书房可有荆襄舆形图?”“有。”慕容清音笑了笑,站起来去拿了舆形图来,展开放在黎渊面前。黎渊开始在指着图上的山川河流讲述自己的想法。慕容清音越听越觉得惊喜。黎渊,他不止是帅才,他如今真的能镇住一方土地了。让他去开疆拓土,他真的可以放心了。慕容清音看了一眼笑着听黎渊讲解的容易。是啊,他前世早早的走了,对自己的手下,不及容易了解,也可以理解。:()摄政王很好哄,小皇帝很好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