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便问一下她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这样?”佘青一只手牵住了白兔的小手,带着探究得眼神看向那紧紧关死得木门,他知道那个人没有离开,而是透过那细细的一条门缝观察着他们呢。玄明子从小孩的胳膊弯里,探出毛绒绒的猫脑袋,他感觉估计这条蛇妖也受了刺激,不然不能这么堪称和蔼的八卦着别人。“先进去再说。”老王心有余辜得转头看了看,确定门被关死了快走几步,站在大门前的石阶上,示意他们先进来。佘青挑了挑眉头,饶有兴趣得拉着白兔的小手,跟上了一脸紧张兮兮的中年男人。随着“吱呀”一声老旧木门发出了令人牙酸得声音,玄明子有些好奇的探长了脖子,里面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陈旧,反而很干净但又干净的有些过头了。一进门就是青石板铺成宽约两米的小道,但按理来说小道旁边就是一棵高大的柳树,地上不可能连一片叶子都没有。别说叶子了,就连因为江南气候潮湿,而会长在青石板上的苔藓都不见踪影。明明一步之遥得院子外面的梧桐树还哗哗作响,可一进院子无论是树木还是花朵都是静止的,就好像这个院子独属于一个空间一样。青石板得两旁种满了花,是一种很漂亮但却带着暗红色的石蒜花。花开得很艳,两旁是两个大小不同得假山石,走个十米就到了主屋。主屋是三间房间连在一起的,是以前得老房子,青砖青瓦木头窗。檐上有两个不知名的动物雕像,上面落满了灰尘已经看不清它们的模样了,屋檐下空间很大而且还做了一个走廊,走廊里有歇脚得木椅子。老王像是怕别人偷听似得,将木门关上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没人之后,才叹了一口气无不可惜得说道。“云姨是跟着云叔从四川那里来的,后来云叔出意外死了,就留下云姨和她那个混蛋儿子。”提起云姨得儿子,老王脸上是一脸嫌弃,好像是提起什么脏东西一样:“那个混蛋,天天除了赌就是打老婆,后来一次赌局不知怎么让人给捅死了,他老婆当时还挺着大肚子,一听说她男人死了,直接把孩子打了跟人家跑了。”老王话头又是一转:“不过那个小菲也不是什么好人,没跟云鹏结婚以前是出来卖的,结婚之前是瞒着云鹏的,后来在家里和别人厮混被云鹏逮了个正着。”佘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再接话,老王倒是絮絮叨叨得恨不得,把他们一家儿子是什么时候死的,儿媳妇又是什么时候跑的都说了一遍。佘青显然不想再听下去了,直接从包里拿出四张百元大钞:“麻烦你了,我们租下来了,这个钱还是你交给房东吧。”说着也不等老王推辞,把钱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老王手里一塞,直接进去了正中央得屋子,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悠然自得。饶是老王是个自来熟也不禁咋舌,在九十年代四百块钱算是一笔巨款了,那个时候猪肉才一块钱一斤,鸡蛋几分钱一个。四百块钱抵得上老王一个月的工资了,老王一副十分感动得样子,啪啪拍着胸脯保证道:“老弟,没想到你那么信任哥哥我,你放心我什么都给解决好,合同什么的你都不要操心。”玄明子看着面前中年男子热泪盈眶,仿佛受到了很大肯定的模样,心里默默吐槽道:大叔,他就是懒,你还真上当。“囡囡啊,你爸爸要去打扫卫生,叔叔带你出去,等一会我们再回来好不好。”老王将钱收起来,对佘青得好感让他莫名有了滤镜,以为男人先进屋是要去打扫卫生。白兔歪了歪头漂亮的脸上满是疑惑,不明白佘青为什么不等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大叔会给自己起一个新名字。还不等他回答佘青长身玉立的站在门口朝他招了招手,屋里得窗户似乎没有打开,男人半个身子被隐藏在阴影里,显得有些神鬼莫测。白兔抱着猫屁颠屁颠跑过去,仰起头清澈的眼睛里映照着佘青神色不明得脸。佘青端详了仰头看着自己的白兔一会,将小孩抱在怀里,微微侧头声音很轻得朝有些热情过头得中年男人说了一句:“麻烦等一下,我给他换身衣服。”“哎,行老弟,哥哥今天没什么事啊。”老王站在院子里豪气得应了一声,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佘青将白兔抱进了屋里,小孩睁大了眼睛四处打量,脸上的好奇心几乎溢出来了。一进屋里最先袭来得是一股木头的霉味,屋子里应该是很久都没开窗通风过了,那种木头腐烂的味道尤为让人难受,就连一向嗅觉不敏感得白兔都第一时间用小手捂住了鼻子。更别提现在作为猫科动物嗅觉发达得玄明子了,几乎是一进屋他就抑制不住的伸着舌头在那里干呕。大概是他们现在的样子太过可怜,佘青大发慈悲得挥了挥手,一瞬间前后四扇木窗全部打开。屋里顿时明亮了起来,霉味顿时散了不少,玄明子抑制住了那残存的一点恶心。他这才发现了屋子里面更加不对劲得地方,这间屋子分别是客厅和一个隔断的房间。他们站的这个位置可以将屋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屋子里无论是桌子还是其他的都是木质家具。里面有很大的霉味却没有发霉的家具,甚至连青砖的地板也很干燥,所有木制家具一眼看过去都是崭新的,那股味道来的十分奇怪。就连家具也很奇怪,按理来说以家具的木头纹理来看,这都是十多年前得款式了,就算是再爱惜也不可能一点使用过的痕迹都没有。但偏偏却是崭新无比,就连那黑色的漆皮看上去也像是刚刷上去不久,甚至在阳光的照射下还隐隐有着湿漉漉的给别人一种摸上去就会沾一手黑漆的错觉。:()茕茕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