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的身影却已经踏步冲出,墨刀直挺挺向前,带着一股势破敌阵的凶焰。
破虏刀法晋升中期之后,刀势流转之间已经有了几分战阵杀伐的味道在其中。
可下一秒,李钧的视线中却出现一个漆黑枪口!
“玩阴的?”
念头刚起,枪声已经在咫尺间炸响!
在枪火从枪口深处涌现的瞬间,李钧只来得及抬起左手,五指张开堪堪挡在枪口之前。
灼热的子弹在掌心凿出一个淋漓血洞,一颗扭曲的子弹深深嵌入掌骨之中。
如此近的距离,就算是八品金钟罩护体,也只能勉强让李钧的手掌不被整个打烂。
“说话和子弹一样,一个诛心一个杀人!这里面的道理你懂得起吗?”
费白驹语调嘲弄,身影如一片柳絮随风飘荡,轻而易举躲开墨刀的追击横斩。
在落地的瞬间,风伯械心再次鼓荡气流,牵动他的身躯向前冲出。
这一番进退转换毫无凝滞,而且度奇怪,诡异灵动。
李钧眉眼冷峻,驻步扎马,横刀抹在双眼之前。
一动一静,对比鲜明。
又是一声震耳枪响。
早有准备的李钧扯开武服前襟,当作盾牌挡在身前。子弹撞在衣衫上,爆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抓住武服的手指磨的生疼。
还没等李钧喘口气,被衣衫遮挡的视线盲区又有寒风袭来。
李钧阴手持刀,直刃刀口贴着手臂,摆臂带刀切向左侧。
铛!砰!
李钧猛然仰头,下颚被子弹割出一条淋漓血口,隐见骨茬的左手却毅然抓向炽热的枪管。
可就在手指触及枪身的瞬间,李钧却瞥到了费白驹眼中浮现的淡淡笑意!
“你想要?我给伱啊。”
费白驹左手五指一松,竟主动放开那把手枪。接着一柄匕从他袖中滑落到左手掌中,插向李钧的腹部!
噗呲!
几乎是下意识,李钧腰间肌肉崩紧,却还是没能阻止冰冷的匕刺入身体。
剧痛如潮水席卷而来,让他不禁出一声闷哼。
“你应该多学学钱劲东,他虽然是个废物,但比你懂该怎么活命。”
费白驹脸上笑容灿烂,放开那柄插在李钧腹间的匕,身如柳絮向后荡起。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周身涌动的气流并不算急促。
这不是费白驹心存大意,而是另有一番诡谲心思。
在他看来,如今李钧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用不着再继续浪费械心能量,只需要如法炮制慢慢折磨即可。
反倒是杨氏正房的局势还未明朗,变数众多,接下来恐怕还有不少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