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拧不过大腿,张扬因为孙胖的一番话很快选择了叛变,耿乐也在骆沙的威逼利诱中败阵下来,只剩下秦诀一人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打死也不肯屈服。
“省……省省吧,秦秦…秦诀,不要再…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张扬来给秦诀洗脑。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的尊严呢,你跳楼时的魄力呢?”秦诀义愤填膺。
“这个,我…我本来…就不不是男人啊,我还是……个未成年的小…男孩呢!”
“噗——”
我一口水喷了出来。
抬头看看那抹黝黑的身影,敢情这一米八的壮汉也配称得上是小男孩?
张扬一脸错愕地看着我,随即用校服袖子在淌水的脸上擦了擦,趾高气昂地问,“咋,咋地,不……服啊?”
我连连摆手。
不敢不敢,我哪敢不服。
(2)
秦诀最终在孙胖长达四十分钟的洗脑后缴械投降。
他拖着虚弱的身体,踉踉跄跄地走进教室,神色惶然,趴在桌子上一蹶不起。
“太狠了。”他幽幽地说。
耿乐贱嗖嗖地走过来,拍拍秦诀的肩膀,“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兄弟。”
想到秦诀要带着小熊发箍跳广播操,我就没来由地想笑。于是也学着耿乐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
“想开点兄弟,指不定哪个小女生觉得太可爱了,一激动就看上你了呢。”
秦诀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没发声音,对着我比了个“滚”的口型。
正式比赛那天,我和悠悠被安排去超市买水。
在娃哈哈和农夫山泉之间,我俩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选择了娃哈哈。
因为比较便宜。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秦沐。他半倚门框,笑眯眯地问我们要不要帮忙。
悠悠听后,火速将整箱矿泉水扛到了他的手上。
“那就谢谢学长啦!”她说。
秦沐的到来,在班级里又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我偷偷瞄了眼秦诀,发现他正低头摆弄着小熊发箍,假装若无其事。
临走前,秦沐对我眨眨眼,“比赛加油啊。”
我做了个遵命的手势。
没走两步,他又回头。
“对了,告诉秦诀那小子认真点跳,别偷懒,我可是盯着看呢。”
我吐吐舌头,心想要是秦诀知道他戴着小熊发箍跳操的样子被秦沐看到,估计打死都不会参加这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