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烛火摇曳。
颜予欢跪在男人腿边,身上只着一件轻纱。
“幸蒙大人怜悯,从那拐子手中救了小女和弟弟,妾身无以为报,只能……”
她红着脸膝行而上,一对紧贴着那结实小腿。
男人眉眼冷锐,鼻梁高高,分明俊美无俦貌若好女,气质却像是出鞘的利剑,锋锐冷厉。
眼下他凤眸微敛,目光幽幽划过她的脸,落在轻纱下的丰饶和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上,目色深沉。
“想以身相许?”
他俯身凑近,大手不轻不重箍住那下颌:“这样狐媚……你真是良家女子?”
颜予欢咬着唇瓣,肩头轻纱悄然滑落,露出臂上殷红的守宫砂。
“妾身是不是良家,大人慧眼如炬,瞧不出吗?”
她凑得更近,尖削下颌放在男人膝上,又缓缓吻上他结实的大腿:“或者,大人想先验一验,再……”
唇瓣隔着布料蹭过,也激起痒。
男人眸底一片晦暗,忽然俯身掐住她的腰,将人勾入怀里:“怎么验?”
后背贴上那宽阔胸膛,饶是她做足了心理准备,身体也陡然紧绷。
男人咬住她耳垂,大掌扣在她腰间:“怎么,这是怕了?”
颜予欢指尖一颤,却不肯退缩,心一横,拉住男人手腕按在自己胸前。
感觉到那大掌僵了僵,却没有挣脱的意思,她胆子更大,转身勾住他脖颈,试探吻上那薄唇。
下一秒,她的腰被重重扣紧。
天旋地转后,她已经被男人压在身下。
他似是泄愤般咬住她脖颈:“这是你自找的。”
劲瘦的腰身贴近,颜予欢惊呼一声,眼泪大颗砸下:“别……”
男人却充耳不闻,肆意掠夺。
颜予欢终于觉出怕,手抵着他,声音染着隐约的哭腔。
大掌却重重落在她身上。
“方才说那些话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这些?”
……
“不要了!”
颜予欢惊醒过来,后背冷汗涔涔。
看着身下的痕迹,她悄然攥紧了锦被。
从楚逸身边逃走后,颜予欢夜夜都做这样的噩梦。
被他圈在怀里好不怜香惜玉的欢好,她想逃时,都被他圈着脚踝拽回去。
她眼下分外后悔当时为了自保勾引他,谁知那人那样凶残……夜夜磨得她哭叫求饶。
三月前,苏州城忽然闹了疫病,她父亲乃是巡抚,身先士卒前去抚恤,却也感染上瘟疫,不治身亡。
母亲早在她出生时便难产殁了,家里再没长辈能照拂她,不得已,她只能带上几名奴仆前往金陵外祖家中。
谁知才出城,便有难民想劫了他们。
她和仆人们失散,又因着一张祸水的脸让拐子强抓了要卖进窑子,幸好被那男子救下。
他说自己有要事在身要去姑苏,不肯带上她,颜予欢生怕再出事,只得勾着他跟自己做了那事,才哄得他将自己送到金陵。
一入城,她便寻到机会逃了。
可眼下哪怕身处谢国公府,她都怕那人会一剑杀进来掳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