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眠在相府后门与上官睿告别后,刚进门不久,关门时瞥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苏雨眠自信不可能看错,便朝着黑影离开的方向跟去。走到一处贫民区,苏雨眠跟丢了,正有些懊恼的时候,赏荷宴后回相府时听见过的瘆人的声音传到了苏雨眠的耳朵里,循着声音,苏雨眠用玄技隐匿了身形,慢慢靠近。苏雨眠攀上墙头,看到了吃惊的一幕,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穿着锦袍,手里拿着血淋淋的心脏在啃食,旁边倒着心脏的主人,身下大片血迹,血腥味弥漫在狭窄的巷子里。苏雨眠只是好奇黑影是什么东西,人都死了,也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苏雨眠的视线从尸体上移到黑影上时,发现黑影嘴上继续啃食着心脏,但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嘴角残留着肉沫和血迹,发现苏雨眠看他,还露出了一个诡异至极的微笑,苏雨眠头皮有些发麻,决定溜之大吉,边走边回想,突然灵光一闪:宣王!傅明宣!苏雨眠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高高在上的宣王怎么会变成吃人心的怪物?思索间,几个暗卫一般的人朝着吃人黑影的地方去了,这让苏雨眠觉得自己绝对没有看错,怕被灭口,苏雨眠赶快逃回了相府。苏雨眠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易容,易容丹,失效了!思考的太过认真,连幻颜丹失效了都没察觉到,真是天大的失误,来这相对安逸的异世,自己的警惕性下降了不少,这可不行!这件事苏雨眠是绝对不会外传的,希望宣王也别记起来。过了几天,相安无事,苏雨眠才放下心来,只是没有性命之忧,却有流言之灾。上官睿经常来相府找苏雨眠,苏雨眠本来也不是思想迂腐的本地人,再说了那可是小舅舅,怎么也不会往男女之事上想,偏偏有人就想恶心苏雨眠。那天苏雨眠在院子里进行柔韧性训练的时候,上官睿没来,却托人送了一封信来,苏雨眠收回架在树上的腿,看着信里的内容,哭笑不得。一看就是苏琪或者蝶姨娘的手笔,外边有人传她和上官睿勾搭在一起了,传的那个邪乎啊,上官睿去摆平一切,让苏雨眠先别出门,都是不堪入耳的东西。苏雨眠放下信“赶快让苏琪嫁出去吧,在相府待着太烦人了。”手指在桌面轻轻敲打着,苏雨眠开口道“银铃,千利,走,我们要银子去!”既然要找事,那就贯彻到底好了,用一个热搜覆盖另一个热搜,感谢“weibo”给苏雨眠的灵感。苏雨眠带着京兆尹的判决文书来到了蝶香院,门口两个老婢女拦住了去路。老婢女语气冷淡“姨娘休息了,请回吧。”苏雨眠直接送了一人一脚“对嫡女不敬,这是赏你的。”进了院子,苏雨眠这一对比,自己的锦绣院真是个贫民窟,里面的婢女听见了哀嚎声,出来看见苏雨眠三人,直接怒斥道“你们竟敢擅闯蝶香院!”这次苏雨眠依旧好人帮到底,替蝶姨娘教育教育下人,在千利和银铃的注目礼下,给了婢女两个耳光,扇的婢女眼冒金星,晕头转向,跌倒在地。苏雨眠这一番动静,终于惊动了蝶姨娘,蝶姨娘在婢女的搀扶下,来到了苏雨眠面前。“大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妾教的婢女一个个目无尊长,毫无教养,我人美心善,教育教育,不用客气。”蝶姨娘最讨厌别人用妾来说自己,苏雨眠每说一个字,蝶姨娘便恨上一分,面上却只能笑脸相迎“那就多谢大小姐了。”“我的钱呢?该给了吧,姨娘想去坐牢吗?”千利闻言走上前,亮出文书。蝶姨娘这几天私下里调查着苏雨眠的身份,把这事给忘了!“大小姐,妾身确实没那么多钱,只能给一部分,剩下的,日后慢慢给吧。”苏雨眠笑了“上次翡翠不是说,姨娘准备好了钱要给我吗,这才几天?钱就不够了?”蝶姨娘没想到当初的计划成了自己的绊脚石,支支吾吾,身旁的婢女突然说道“大小姐见谅,姨娘心善,翡翠出事后,把银子给了翡翠的家人,安慰痛失女儿的老夫妇,银子这才不够了。”蝶姨娘连忙点头赞同,拿着帕子抹了抹眼角“翡翠侍奉了妾身许久,看着她年迈的父母,实在是于心不忍。”苏雨眠没再看蝶姨娘,反而看着她身旁的婢女,有些眼生,没想到是个聪明的。“既然这样……”苏雨眠故意停顿了一下,蝶姨娘以为逃过一劫,没想到苏雨眠却说“银铃!去报官,请蝶姨娘吃牢饭。”蝶姨娘彻底慌了“大小姐,我们都是一家人,这钱我肯定给,给我三天时间就行!大小姐!”苏雨眠冷着脸看蝶姨娘哭诉,丝毫没有动摇,等官兵来到相府,苏明朗也知道了这件事,勃然大怒!“住手!”带头来的是京兆尹的得力助手武清“相爷,是想干扰执法吗?”苏明朗知道得罪不起京兆尹,京兆尹直属于皇帝,要是被说了坏话,那后果可就不是一个姨娘能比得上的了。,!平衡了一下利弊,苏雨眠决定舍弃一个姨娘“武大人,说笑了,本相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相府姨娘欠钱不还,根据京兆尹的判决文书,缉捕入牢,具体的本官不方便透露。”说完,武清带着官兵和蝶姨娘离开了相府。苏明朗气冲冲地来到锦绣院,苏雨眠早就想到了苏明朗会来兴师问罪,等苏明朗发完火,苏雨眠才问道“相爷是想帮姨娘还钱吗?还了钱我就去京兆尹那收回诉状,放姨娘回来。”苏明朗的怒火被憋在了心里,闷的胸口疼,平时他也不敢贪污太过,怕被抓住把柄,现在相府也不是真拿不出这么多钱,但是真拿出来也是肉疼要命。苏雨眠也知道苏明朗一下子吐不出这么多钱,于是出主意“蝶姨娘不是也有个铺子吗?卖了,不就好了。”苏明朗思索一番:蝶姨娘在大牢里,虽说传出去不好听,但是自己也能博得一个刚正不阿,大义灭亲的名声,蝶姨娘的铺子一直是赚钱的,相府也不能轻易卖掉。“那是你蝶姨娘的东西,我们不好替他作主张,欠账还钱,天经地义,下次这种事不可如此声张,于相府名声不好。”苏明朗一番慷慨陈词,说的苏雨眠对他的自私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蝶姨娘插手上官绣的铺子的时候,就可以自作主张,现在要卖蝶姨娘的铺子了,就是不好替她自作主张,文人的风骨苏明朗身上没有一点,迂腐好面的臭毛病倒是全占了。苏雨眠却不打算放过蝶姨娘“蝶姨娘将这些铺子的收入都入了相府的库房,自然是相府的,相爷自然能做主,”苏明朗看着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脸上火辣辣,不愿再与苏雨眠争执,烦躁的摆摆手“依你所言,铺子拿走,快叫这些官兵离开相府。”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远了,十分嫌弃。:()王爷放肆宠,王妃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