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窗帘拉着的,里面没有开灯,光线有些暗,来不及打量书房布局,江锦匆忙换上衣服。
陆时砚给的尺码刚好,很合身。
江锦仰起头愣住。
书房墙上赫然挂着的是他的画。
在画展中被人匿名买走的那幅“盲”。
窗帘透进来的曙光,刚好给画面蒙上一层朦胧的橘色,相得益彰。
原来那位匿名买家是陆时砚。
江锦眼眶微微湿润,努力眨了眨眼睛。
陆时砚出来时,江锦站在楼下已经穿戴整齐。
衣服刚刚好,每一寸布料都十分妥帖柔软地包裹着他修长笔挺的身材。
陆时砚走上前:“衣服挺不错。”
江锦盯着鞋尖,“谢谢陆总,尺码刚刚好。”
陆时砚伸手揽住江锦的腰将人勾到身边:“你身上每一寸肤我都丈量过,当然不会错。”
江锦抬起头,眼圈还有点微红,陆时砚皱眉道:“怎么哭了?”
江锦偏开脸声音有些沙哑:“没,刚刚眼睛进沙子了。”
陆时砚勾了勾唇:“不过送你一身衣裳而已,用不着这么感动吧。”
“说了进沙子。”江锦挣开陆时砚,刚转身见阿姨从旁边经过,并朝他笑了笑。
江锦尴尬地回以一笑,转念一想刚刚他和陆时砚亲密的样子肯定被她撞见了吧。
有,过来让我亲一下
陆时砚凑过去替江锦系上安全带,见他一副魂不守舍。好像有点郁闷,又有迷茫,看着有点点呆呆的,睫毛轻轻垂着,眉心蹙起来,暗暗咬了一下手指。
“想什么呢?”陆时砚问。
阳光透过玻璃窗将他额前碎发染成金色,在跳跃的光芒下很有弧度,陆时砚忍不住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只觉得掌心一片柔软,江锦的头发摸起来很舒服。
怎么看哪哪都好。
一定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陆时砚嘴角微微一笑。
“刚刚刘妈好像看见了……”
江锦鼓着腮帮轻轻吐出一口气,额前的碎刘海扬了一下,有点泄气,看着陆时砚说。
陆时砚打转方向盘盯着前面:“那又怎样?”
“我担心她会乱想。”
两个大男人大白天搂抱在一起,是个人都会多想吧。陆时砚那么好,江锦不想他被别人揣度什么。
陆时砚在江锦的心中是清风霁月,是不可染指的高岭之花,是他小心翼翼一直爱着的人,倘若发现别人谈论他的什么流言蜚语,江锦一定回受不了。
江锦说得认真,一直蹙眉,好像这件小事挺不得了。
“你以为你一大早从我房间出来不会让她多想吗?”陆时砚一针见血说。
江锦张了张嘴巴。
他忘记这一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