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臭豆腐,这次是粥。
江锦讷讷道:“陆时砚,你好像很喜欢吃别人嘴里剩下的。”
“……”
陆时砚一脸木然地看着江锦,无法反驳,于是干脆沉默。
吃了两碗粥,陆时砚目送江锦走到玄关柜,一脸不舍:“什么时候下课。”
陆时砚来得不巧,赶上今天有罗恩教授的两节课,上午一节,下午一节。
江锦换了鞋,转过身在陆时砚脸颊亲了一口:“下了课就回来。”
陆时砚在江锦身上磨磨蹭蹭了半天,像是个延迟的起床气反射弧,两个人磨磨唧唧亲亲热热了半天,江锦颇有些无奈地推开黏在他身上的陆时砚,笑着说:“再不走,上课迟到了,罗恩教授得罚站。”
一听老婆要被罚站,陆时砚顿时脾气上来了:“现在什么年代还搞体罚教育,哪个教授这么老古董。”
那架势恨不得现在就摩拳擦掌要去找人麻烦。
江锦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在陆时砚脸上一顿亲,将人亲懵了以后才离开。
罗恩教授今天着重讲了欧洲版画的发展,提到马约尔的古典主义、斯坦伯格的线条以及梵高的素描等……
搁在往常,江锦定会着迷一般沉浸在艺术知识的海洋里,连下了课也要去图书馆搜集这方面的知识汲取养分补给。
可今天他似乎不在状态,最后一节的临摹课上,更是不停地在看时间。
很奇怪,你越想时间走地快些,它越和你唱反调。
江锦一点画画的心思也没有了,以至于画出来的东西他自己都没眼看。
李维戳了戳他,“在想什么呢,这一天魂都被勾了似的。”
江锦偏了偏头,一只手挡在唇边悄悄道:“我老公来看我了。”
李维已经画得差不多,此时正在做收尾,闻言手一顿,好好的一件花瓶多了个把儿。
他朝江锦竖了个拇指。
“哥们你真棒。”
“谢谢,你也一样。”
李维看着纸上不伦不类的花瓶,算了,他撕了下来,准备重新画一幅。
江锦戳了戳他,八卦道:“昨天你们……有没有……”
“没有。”李维干脆道。
“啊,这样啊。”江锦有点替他失落。
李维重新拿出一张干净的白纸,在纸上描绘出花瓶的轮廓,淡淡道:
“太轻易得到手的东西,一般都不会去珍惜。”
他看着江锦说:“人也一样”
江锦恍然大悟:“所以你便使用欲擒故纵”
这孩子,好有心机啊。
“干嘛这样看我”李维被江锦看得有些不自在。
江锦:“你不怕他不上钩吗?”
“不怕,”李维说:“因为我了解他。”
终于熬到下课,江锦丢下纸笔,抛下什么欲擒故纵,一步三阶回去见他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