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子由吾弟,往后为兄定不会再胡乱作诗了。”苏轼看着天幕痛苦不已,这些年多亏了苏辙在背后默默支持着自己,若只他一个孤家寡人,不知可能在当时撑到出狱。张怀民拿出一方帕子递与苏轼:“子瞻兄,子由贤弟定然也能观看到天幕,不若子瞻兄即兴赋诗一首传给子由贤弟,定能一解贤弟的相思之苦。”该说不说的,张怀民这厮还挺会安慰人,苏轼一边哭着一边再次拿起小毛笔写诗,好像一个想念父亲的儿子一般在诗中寄托对弟弟的思念之情。【在狱中的苏轼每日可以由家人来送饭,苏轼的儿子苏迈遂每日为苏轼送来各种蔬菜和肉,生恐父亲吃不饱。由于不能与家人相见,苏轼也不知牢外的情况,所以父子二人约定好,每日都送肉进来。若苏轼的情况很糟糕,皇帝要问斩苏轼,就让苏迈送鱼来,好让苏轼有个心理准备。苏迈答应的好好的,每日都给父亲送肉吃。某日苏迈没空前去送菜,嘱托好友给父亲送菜去。好友也很仰慕大诗人啊,听闻苏轼每日只吃肉,一拍大腿喊道:“这怎么行?”甚至还有些责怪苏迈这个做儿子的,难道是为图省事,就每日只给父亲送肉吃,也不换个花样。气愤的好友叮嘱庖厨,今日要寻一条新鲜鲫鱼,炖一锅浓浓的鲫鱼汤给苏轼补补身体。就这样,苏迈忘了告知好友不能送鱼,好友‘好心’的给苏轼送了一大锅鱼汤去。牢中的苏轼在打开盖子的时候,绝望的哭了,边喝鱼汤边呢喃自语:“这日子算是过到头啦。”化悲愤为食欲的苏轼喝完了一锅鱼汤,还别说,鱼汤煮得真好喝,汤色奶白,没有一丝鱼腥味不说,甚至有些奶香味,鱼肉很嫩不柴,就连汤中的几块豆腐都因吸饱了汤汁而变得很鲜美。早知儿子带来的鱼汤如此鲜美,就约定个别的吃食做暗号了,至少还能多吃几顿这样的鲜鱼汤!一边哭一边吃的苏轼吓坏了狱卒,难道大才子这厢被逼疯了不成?带着这样的念头,在苏轼吃完饭讨要纸笔时,狱卒很痛快的给了。可见才子就是才子,疯了也要写诗,实是他们这些大老粗所不能相比的。苏轼再次挥洒小毛笔,写下了两篇诀别诗,一篇赠与弟弟苏辙,表达了对苏辙的思念之情,约定好来世再做兄弟!一篇则是上呈宋神宗的,表明自己这回真错了,若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必定谨言慎行,再也不随意瞎吐槽了。毕竟吐槽一时爽,追究起来火葬场啊!】-“子瞻兄,难怪你近来对鱼汤爱得深沉,原来还有这层缘由在里头?”说完,张怀民放下手中的勺子,将一大碗鱼汤推至苏轼跟前。“子瞻兄,可怜见的,快喝吧。”损友什么的,还是不能要了!作者有话要说:苏轼:(扭捏作态)俺发誓,俺再也不和你们杠了!俺真的不做杠精了!王安石:真的吗?我不信司马光:真的吗?我也不信
宋神宗: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1]苏轼《湖州谢上表》写到:“陛下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2]《王复秀才所居双桧二首》宋,苏轼[3]《为兄轼下狱上书》宋,苏辙,“臣早失怙恃,惟兄轼一人,相须为命……臣欲乞纳在身官,以赎兄轼,非敢望末减其罪,但得免下狱死为幸。”东坡肉【这场轰动一时的乌台诗案愈演愈烈,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就连宫中的太皇太后曹氏也来劝解宋神宗,说起宋仁宗当时甚是欣赏苏轼云云。更有许多仰慕苏轼才华之人为其求情,怒火过去了的宋神宗回过了神,发现这次确实闹得过了。最初苏轼反对王安石变法,宋神宗玩了一手平衡术,需要苏轼在一旁拿着大喇叭挑刺,如此一来改革派才能听自己的话,按自己的心意实施改革。后来宋神宗发现改革进行不下去,所以撸起袖子自己上了。这时已经不需要大喇叭工具人了,苏轼就显得很多余还烦人。宋神宗心想,我都亲自上了,你还不停歇是几个意思?想要过来京师和我练练?】-“练练是何意?难道苏轼一介文人,要去找宋神宗打架不成?”刘彻的小脑袋里,总能冒出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来。这下连青少年霍去病都看不下去了:“陛下,臣觉得应当是后世之人的语气词,苏轼并不想找宋神宗打架…”刘彻回头一看,原来是小霍在发言,小霍现如今可是他的心头宝,他说什么刘彻就信什么,殿内众人只见刘彻笑得好似一朵菊花:“去病大才!朕竟一时想岔了。”‘大才’霍去病觉得陛下今日大概哪里有疾,他并没有体会到被表扬的荣耀感。【这不一练就练到监狱里去了,在苏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下,宋神宗知道这回工具人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外加真的有许多人给苏轼求情,包括苏轼的弟弟苏辙也给神宗上书了一封令人潸然泪下的文章,感动到了宋神宗。可御史们依旧不依不饶,作为改革派,他们还想借苏轼咬出更多的保守派之人,且对保守派处罚得最重也不过是贬谪,远远达不到他们心中预期的情况。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上书皇上,为苏轼求情。他就是昔日变法的主导者王安石。改革派怎么也不会想到,王安石居然会为苏轼求情。要知道作为政敌,王安石和苏轼所处两个截然不同的派系,之前还曾发生过龃龉,王安石更是亲手将苏轼贬谪出京。如今苏轼身上发生了大案,几乎危及性命,王安石不顾往日的矛盾,给苏轼求情。可见两人都是品性高洁之人,只是政见不同,私下却互相欣赏着对方的人品。宋神宗本就是王安石的迷弟,当初将王安石赶出京师也不是宋神宗的本意,如此几方人马为苏轼求情,最终苏轼被贬谪至黄州成了团练副使。团练副使虽然听着是个官,可却没有任何实权,当时宋朝军队式微,黄州更无任何军事情况需要掌管,且苏轼还被要求时不时得去官府报道,不能随意出黄州。不过好歹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从此之后,苏轼才算知晓了小毛笔的厉害,写诗也较以往收敛了很多。以前的苏轼诗篇豪放,常常就他看到的政治弊端直抒胸臆,此番却因这些诗词获罪,豪放洒脱的苏轼一夜之间成长了。且苏轼觉得由于他乱写诗还喜欢寄诗给好友,